他将双手背在身后,板着脸呵斥史朝清道:“官家是要脸面的人,有些话不方便直说。但元某不怕丢脸,就把话直说了吧。朝中很多人,是想将你们母子处以极刑的,至少也是个抄家流放贬为奴籍。是官家力排众议,说不能苛待回头是岸的人。”
不是吧?
史朝清一时间亡魂大冒,搞不清楚到底是元载在吓唬人,还是确有此事!
“那……那在下应该怎么办?”
史朝清一时间也有些手足无措。自家也没有貌美小妾可以送,而且听闻方清也不好这一口啊!
那该怎么讨好对方呢?
“这样吧,你和你母亲现在一起随元某去府衙,当面谢谢官家,这件事就算完了。”
元载装模作样的说道。
史朝清点头称是,连忙叫上其母辛夫人,一行人匆匆忙忙赶到府衙,却听说方重勇已经去开封县城外渡口,看什么“起重吊机”安装去了。
史朝清不明白这玩意到底是啥,但能让方清亲自去观摩监督的玩意,势必不能小觑。
还是大聪明比较心细,知道辛夫人是女流之辈不方便抛头露面,于是叫了一顶府衙里迎来送往的“轿子”,让辛夫人坐在里面,然后引着众人前往城外运河渡口。
此刻汴州运河渡口的晨雾还未散尽,史朝清随着走在轿子侧面,已能听见码头此起彼伏的号子声。
礼部郎中元载特意将青缎轿帘掀起来,让辛夫人能够看到外面的景色,也让初冬的寒气裹着市井声浪灌进轿厢。
辛夫人被河边的冷风一吹,骤然一哆嗦,心中暗骂元载不是东西。
“河阴县公请看,这便是官家赐下的恩泽。”
元载对走在轿子旁边的史朝清说道,同样是让坐在轿子里的辛夫人可以听到。
辛夫人绣着金线的袖口微微发颤。透过轿窗望去,十多丈宽的河面上,挤满挂着各色牙旗的漕船,桅杆如林遮住了对岸轮廓。
熙熙攘攘的河面,就好比满是行人的大街,船挨船,船挤船,几乎是船头碰船尾。
岸边渡口处,挑夫们正在卸货,如同蚂蚁搬家一般,将船上的货物堆放到专用的平板车上。还有一个巨大的“怪物”,长着一条粗粗的独臂,许多民夫们正在安装它,将其固定在渡口。
头裹青巾的挑夫,接过漕船船夫递过来的麻布包裹穿梭跳板,正健步如飞、挥汗如雨的跑个不停,从史朝清一行人经过,带起一阵风。
不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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