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正当于颀要开口禀报正事的时候,某个守城的士卒拿着一支绑着信纸的箭矢,双手呈上递给李璬,随即一言不发的退下了。
闷不吭声的看完,李璬瞥了于颀一眼,随即将信交给对方,长叹一声。
襄阳城被围了,但是城太大,并没有围困死。趁着夜色,开水门还是能出去一两条小船到外面去查探消息的。
只是,如今外部的情况也很差。
这封信上说,李光弼已经带兵离开江陵北上,一路攻克了长林(荆门)、乐乡等地,当地守军都是不战而降。
现在南北两路大军就要会师江陵了,你这个自称天子的家伙,抵抗还有什么意义吗?
事实铁板钉钉,言辞毫不留情!这封信就像是一把刀,直接扎在李璬心窝里。
一时间,于颀都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李璬。
太惨了。
“陛下,不如今夜突围,沿着汉江一路向西,从汉中入蜀。”
于颀压低声音建议道。
入蜀地后,李璬就能掌控政权么?
并不能,就算可以继续当天子,那也是被人立起来当傀儡。
现在剑南节度使,是严挺之的儿子严武,不知道他是怎么混上去的,也可能是蜀地那边已经自成体系,内部有一套运行顺畅的规矩。
严武这个节度使,只怕也未必有绝对的权威。
“朕,真的要离开襄阳吗?”
李璬长叹一声问道,他是真的不想走。当然了,他更不想死!
“陛下一定要离开襄阳,不仅要走,而且只能一个人轻车简从的走。陛下若是不走,全家老小皆不能保全。陛下若是走了,反倒可以保证子嗣的安全。
请陛下三思。”
于颀面色严肃对李璬躬身行了一礼,他今天要来说的正经事,就是劝说李璬放弃襄阳,逃跑去蜀地。
至少可以留一条命吧。
“朕……”
一时间,李璬想说的话居然卡在喉咙,看着于颀那张脸,完全说不出口。
换别人,他早就一耳光甩过去了。
但李璬还是知道好歹的,于颀的建议是务实的,最起码心是好的。
“陛下,现在汴州军尚未对襄阳进行严密封锁。可若是李光弼的兵马到了,他那支军队可是有水军的,战船数量众多堪称是遮天蔽日。
到时候襄阳连一条鱼都很难游出去,陛下要如何脱困?”
于颀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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