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俊倒也并未避嫌,随意道:“当下帝国之核心,便是一切以经济为主,况且兄长仕途之终点必然不会是凉州主簿,所以不必在意其他,只一心一意种好棉花足矣,只需使凉州的经济取得长足进步,兄长自然居功至伟,他日重归中枢,入三省乃顺理成章、水到渠成之事。”
现如今的大唐,颇有一种后世某个阶段“经济指标高于一切”的意味,固然有诸多弊端,甚至产生一些无法弥补之损害,但世间从无完美之政策,任何政策都只能有所侧重、有所取舍。
只是当下世人尚未意识到,辉煌、快速的经济发展背后,将会酝酿出怎样的资本变革……
崔神基连连点头,继而感叹道:“白迭子早已载于史册之中,河西、西域各地之种植历史更是以数百年计,有人将其移栽花盆之内充作观赏,有人将其当作杂草一般铲除,却从未有人想到此物居然能够纺成线、织成布,成为撑起一方经济、行销遍于天下之宝物!”
他对房俊心悦诚服:“太尉诗词双绝、冠于天下,功勋赫赫、战无不胜,可谓‘文武兼备、惊才绝艳’!但下官却最为佩服您‘格物致知’之道,点石成金、化腐朽为神奇,俨然仙人手段!”
房俊大笑道:“宇宙之初,物理之道便已经放在那里,吾等只是去发现其中之道理、规则,而后加以利用而已,算得什么神仙手段?兄长如此吹捧,在下汗颜无地啊!”
“二郎太过谦虚!”
他见房俊毫无上位者的架子,一口一个兄长很是亲近,自然也将称呼由太尉变成二郎。
一时间相谈甚欢、相见恨晚……
远处马蹄声响,由亲兵通报卢国公与凉州刺史一并前来,房俊便与崔神基起身,来到亭外。
未几,程咬金与郭广敬联袂而至。
二人翻身下马,上前迎接……
房俊先与郭广敬相互见礼,而后向着程咬金一揖及地:“侄儿拜见叔父,叔父一把年纪还要为国戍边、金戈铁马,身披旧创、忠义护国,实在令吾等晚辈敬佩赞叹、自愧不如。”
“哈哈!你我叔侄,亲如一家,在老夫眼里,你与我那几个儿子一般无二、无分彼我!快快起来,不必多礼。”
程咬金哈哈大笑,上前握着房俊的肩膀将其扶起。
一旁,郭广敬、崔神基、甚至程处默都眼皮跳了跳,暗暗赞叹程咬金脸皮厚如城墙。
按理说,他这话的确没问题,房俊可不就是其子侄辈?
然而以房俊今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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