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对贺飚的话给予肯定,接着又继续道:“中原贼乱,非一二年间可以平定,现在单单一个李自成,就已经把中原霍霍成这样。
何况豫皖之间,还有一个献贼和革左五贼,在英霍山一带肆虐,虽有朱大典督黄得功、刘良佐等几位总兵专司围剿之事,然也是落于下风,四处补漏,未见有将贼寇剿除之希望。
罗汝才如能真心受抚,可使其领本部兵马驻守归德府境内,就算他不愿主动攻打原来的老弟兄,可总也不会容忍原来的老弟兄来砸他自己的饭碗吧!”
永宁伯接着又道:“真到了那个时候,就算他罗汝才心念旧情,可他手下的将官们却也未必肯答应嘞。”
“伯爷的意思是……让罗汝才长驻归德府?”
永宁伯张诚看着满脸疑问的陈忠,点了点头。
孙时相抚须微笑道:“怕就怕这个罗汝才贼心不死,又似前次那般故技重施,再演上一场郧阳之变,伯爷对此不可不防呀!”
永宁伯摇着头微微一笑,旁边的胡以温却插言道:“要不就调罗汝才去畿南驻防,或者大河以北的怀、卫、彰三府也可,如此一来,就断了罗汝才勾连献贼、革左五贼的通道,不怕他不对伯爷服服帖帖啦!”
“哈哈哈……”
永宁伯一阵狂声大笑后,十分豪迈地说道:“如此……本伯岂不落了下乘嘛?”
他猛地从虎皮帅椅上站起,朗声说道:“用则不疑,疑则不用!”
“伯爷,话虽如此说,可罗汝才毕竟有前过在先,谁又能保证他这一次是真心受抚呢?”
孙时相走前一步,继续说道:“照我看来,就算留罗汝才镇守归德府,也要派一位大将从旁看护,惟有如此方能安心啊!”
胡以为听了恩师的话后,神情微微一愣,显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不过,他只是吐出舌头舔了舔嘴唇,终究是没有将心里所想说出口来。
“孙先生的法子虽说能给罗汝才上个保险,可如此一来,便教罗汝才知晓咱们大帅对其并未完全放心,会否因此反而刺激他心生猜忌,最终再次降而复叛,倒向献贼一边呢?”陈忠说出了自己的疑虑。
胡以温在听了陈忠的话后,也是面色凝重地点了点头,深表赞同,因为这正是他想说却又没有说出口的话语。
孙时相也转头看向了陈忠,对于其心中疑虑,他也是无言以对,叹息了一声后,轻声说着:“那就只得静观其变,在心里祈望着罗汝才乃是真心就抚啦!”
永宁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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