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才抵达了乡政府。
所谓的“乡政府”在何家喜看来,就是一栋破破烂烂的红砖瓦房,还不如她家的房子大。
进去一看,何家喜更是两眼一黑,里面除了一张老得掉漆的会议桌,跟几张板凳之外,愣是找不到任何家具的影子,更别说什么电话、电视机了。
何家喜一度觉得是带她来的老乡带错路了,可门口的牌子赫然就写着“龙湾乡镇政府”六个大字。
“何家喜同志对吧,欢迎欢迎,一路辛苦了,坐下先喝杯水吧。”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笑盈盈冲何家喜招手。
何家喜一眼就看到那装茶水的搪瓷缸把上,厚厚的污垢。
“大爷,这里真是乡镇府?”
“那还能有假。”老头抽了一口旱烟,满脸的享受。
何家喜强忍着呛鼻的烟味:“那您是?”
“我啊,就是龙湾镇的镇长。”
一路舟车劳顿,何家喜实在是太累了,何况总不能上班第一天就直接跑路吧?无奈,何家喜只能硬着头皮留下来
在了解龙湾镇的情况后,何家喜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如果要用一个字来形容龙湾镇的话,那一定是穷。
说是一个镇,实际上还不如人家一个乡的收入高,村民都散落在一个个山坳里,很多村子到现在都还没通电。
而且由于耕地稀少,常常会因为“疑似侵占”土地发生村与村之间的械斗,那可不是拿锄头、镰刀比划,而是猎枪、火铳、土炮对轰。
镇长还带着何家喜去现场劝架,差点没把何家喜吓死。
终于,挨到了她上班的第一个礼拜天,何家喜赶紧下山找了个有公用电话的地方给秦浩打去电话。
“老六啊,怎么样在那边上班?”
何家喜直接就嚎啕大哭起来:“二姐夫,你快把我调走吧,这个龙湾镇压根就不是人待的地方……”
面对何家喜的哭诉,秦浩一本正经的劝解:“老六,龙湾镇虽然是偏了点,但好歹是个镇,等你再干个两年,我也好给你申请转正……”
“二姐夫,别说是两年了,我是一天都待不下去了,你还是快把我调走吧,要不然哪天你就见不到我了。”
秦浩乐了,这就是他要的效果好吧。
“老六,当初考试的成绩你心里也有数,我费了多大劲才把你给塞进来,你现在才上了一个礼拜的班,就要撂挑子,你知道影响会有多大吗?”
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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