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号机的表面投射出两条相互平行且相对移动的绿色亮线。
光线扫过之处,原本的淡紫色荧光立即变得浓郁,旋即又逐渐恢复原状。
如同一层由荧光构成、不断由两侧向中间推进的海浪。
趁着这个功夫,刘永全又重新继续了原来的话题:
“我倒是觉得,红外信号的问题不会很大……至少现阶段还不会很大。”
感受到对方将信将疑的眼神之后,他又进一步解释道:
“之前我帮斯奈克玛改进M88-3和M88-4发动机的时候,在法国那边接触过一种需要安装在翼尖荚舱内的大型释放式诱饵,不光可以模拟战斗机尾喷口的温度,还能在一定程度上还原出完整的机身信号,而且在被发射之后会滑翔一段时间,不是马上自由落体,达索准备用这个东西来欺骗多组元红外导引头乃至红外成像导引头……”
杨韦好像理解了他的意思:
“你是说,就算红外特征比较明显,也可以利用新型诱饵在一定程度上欺骗来袭武器?”
然而,刘永全却果断摇了摇头;
“不……实际根据法国空军的测试结果,即便是红外信号特征不算特别明显的阵风F2型战机,也很难用这种诱饵骗过最新一代的红外制导武器……所以我是想说,红外信号特征的些许差别,在实际作战中应该不会有特别明显的不同,相比之下,通过隐身能力、速度和机动性,时刻保持在对方的包线范围以外才是合理的制胜之道。”
杨韦摘掉工装帽,揉了揉因为好几天没打理而有些散乱的头发:
“你说的道理我都懂,目前大量装备的超视距红外空空弹也就只有米卡和R27T,确实都不是主要威胁,但甲方当初毕竟提出过相关要求……”
实际上,除了航空兵部队的要求以外,他本人也希望从自己手中诞生的第四代战机能够尽可能趋近完美——
由于十号工程的特殊性,杨韦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是以副总设计师的身份具体主持工作。
而不出什么意外的话,等到眼前的第四代战机完成定型,他也差不多到了脱离一线岗位,进入航空工业集团管理层的岁数。
换句话说,这大概率就是自己职业生涯的收官之作。
只不过,刘永全还没意识到这一层,只是回答道:
“再者说,等离子体发生器是个可以由飞行员自行选择是否启动的附件,不属于维持常态化飞行的必须设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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