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回到座位上的杨韦也随之报告:
“监测车刚才的消息,说是目前已经捕捉到了来自四个不同角度的天基sar信号,加之正在过顶的光学侦察卫星,恐怕有不下两位数的眼睛正在盯着咱们这边……”
“热闹点好啊……”
常浩南举起望远镜看向跑道末端的方向。
工作人员正在为两架歼20撤去红绸。
跟过去的所有试飞全部不同的是,电源车和气源车只是在旁边待命,却并没有连接到飞机机身上。
上午十点整,随着位于机身后上方的apu排气口处喷出一股淡淡的火光,2001号机的辅助动力单元突然发出清脆的噗噗声,瞬间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
紧接着,便是来自两台发动机的低沉轰鸣,彻底撕开了原本寂静的空气。
几分钟后,在没有牵引车辅助的情况下,飞机依靠自身动力缓缓驶上滑行道。
首飞,永远是在刀尖上跳舞的危险任务。
但随着航空技术的不断发展,相比于十几年前,如今二十号工程的首飞无论对于试飞员还是技术人员来说,心理压力都无疑要小上很多。
在经过观礼台前的时候,李纲还特地拉动刹车手柄,让飞机在人群面前做出了一个点头动作,然后才稳稳停在起飞准备点上。
稍早之前,一架用于伴飞的双座歼10s已经升空,此时正围绕着黄田坝机场上空进行盘旋。
当电子时钟上的数字来到10:25时,2001号机所发出的轰鸣声突然增大,两台涡扇10a的尾喷口也从扩张调节至收敛状态。
半分钟后,座舱内的李纲深吸一口气,松开刹车手柄,任由座椅靠背猛地推动着自己向前。
目光中,跑道两侧的距离标识不断向后掠去。
相比于老型号,这架飞机的复杂程度已经达到了一个全新的水平。
但对于驾驶者而言,反而有几分返璞归真的感觉。
几乎一切操作都被直观地体现在眼前的两块超大号屏幕上,就连系统提示的缩写都完全是中文字符。
就比如此刻,飞行员甚至无需通过感觉来判断滑跑状态,因为屏幕最左侧有一个升力示意图,随着速度的不断增加,正在从机头部分开始逐渐由黄转绿。
当机头通过“350”标识时,整架飞机的俯视图完全变为绿色,甚至比李纲本人的体感还早了大约一秒钟。
他随之拉动操纵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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