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女人,保养得极好,穿着华贵的礼服,一头乌发散下,端坐在那里便是一幅美人画卷,任谁能想到,这看上去还不到三十的女人已经将近五十了呢。
来人打量了女人几眼,身上穿的依旧松垮的黑色和服,甚至还脚踩着那双眼熟至极的木屐。
“呵,南次郎……你这么多年,真是一点都没变。”
女人带媚的眼角轻轻地瞟了一眼歪坐在沙发上没有正形的男人,轻轻笑了出来,语气里仍含着那分别样的韵调。
“我已经老了,你才是没有变,只是。”
南次郎弹了弹手边球拍的网面,低着头,声线沉下。
“歪路越走越远了。”
“歪路?呵。我喝茶,你灌酒。不过是各走各的路,如此而已。”
女人拂了拂自己拇指上的扳指,眼角瞥到南次郎手里的拍,顿了顿,才慢慢开口。
“说吧,这么多年,在日本呆得好好的,为什么又回来。”
“我回来,做个了断。”
挥了挥手里那已经很破旧的木拍,南次郎没有看几步开外的女人,只兀自摇摇头,声音里不乏遗憾。
“放了这么多年,这拍子,怕是真的用不了了。”
没有说话,女人只转过头来,美目流转,视线定在那挥拍的男人身上许久才开口。
“就算能用,我也不会再碰它了。你的两个儿子已经搅到了这潭水里了,怎么,你也要动动那把老骨头来插一脚吗?”
“我只是要来尽一尽自己未完成的承诺,樱乃那丫头也不容易,他有什么心愿,我这个叔叔不也得尽一份力嘛。”
南次郎耸耸肩,对于女人眼里透出的威压并不感冒。
“至于那两个混小子要做些什么,我可管不着。”
“年轻人,就该多多冒险,不是吗。”
“我与你认识,在宿樱之前。结果,倒是他们夫妇与你更好。”
女人看了南次郎半晌,突然笑了笑,脸上的笑意有些莫测。
“终归是,道不同,不相谋。”
“Cherry那丫头……”
她拂了拂鬓角,笑得端庄纯美,吐出的字句却是字字诛心。
“谁让她生来就被诅咒呢,像她妈妈,那把见血封喉的利刃。”
“说吧。”
她从遥远的回忆里回过神来,看向眼色沉下的南次郎,轻慢开口。
“你到底想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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