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推了老扈一把:“别坐!”
“老子又没坐你脸——”老扈揉了揉眼珠子,又揉了揉:“这他妈啥玩意?这啥啊这是?”
床上垂下来的根本不是医院的白床单,事实上医院会要求管床护士把床单掖得整整齐齐,不允许垂下来。
李沧刚好也相信自己是个相当循规蹈矩的人,所以,垂下来的东西是蛛丝般细密苍白色的丝丝缕缕。
“是我的病!”
“你小子上辈子是个蜘蛛精?”
“呵,上辈子是个棒槌,专敲你这种老梆子!”
老扈啧啧称奇,上手掂了掂组合在一起呈现出一种维斯台登纹般质感的丝线幕布:“怪不得外面的那些行尸走肉都不搭理你,不对,它们甚至都只敢在外面徘徊不敢接近医院了,合着你小子比它们级别高,是它们领导呗?啧啧,成仙作祖就在今朝,谁言人族无大帝啊!”
“你都一把年纪了能不能看点正经玩意?”
“不行,看小姐姐跳舞我血压高啊,带劲,生早了哇,上次,不对,上上次拍心图那个中登,说我心图走线像他妈啥子猫抓板儿!”
“.”
老登擦擦手,慢吞吞的摸出个暖壶泡上一碗面:“小子,你还能吃不?”
“能,我劝你——”
“没地方可去喽!”老扈把尿袋一摆,说:“外面已经给那些鬼东西围起来了,医院拢共没几个好人,出不去的,咱爷俩喝点儿?你这有酒吧!指定有酒吧?藏哪儿了?”
李沧翘起大拇指:“肾癌噢!牛批!”
“到底有没有就完了!你跟我絮叨你爹呢?”
“第二个抽屉底下,有几瓶酒精,兑点水凑和凑和吧,啤酒利尿,我怕你尿袋爆我屋里,不好擦!”
“也成!”
“喝死你老东西,衣柜里,啤的白的红的都有,还有几包榨菜和花生米,把那包鸭子也拆了吧,有只规培狗从老家仙台特地给我带的呢,贼香,我都没舍得吃,便宜你了!”
“好好好!”老登喜滋滋的说:“你小子跟他娘百宝箱似的,真有你的,真不考虑考虑我重孙女儿?”
“红白喜事啊?”
“呸!晦气!”老扈骂了一句:“我怎么觉着,你小子就跟经历过一次这事儿似的,从头到尾,你说的东西就没错过,搁里,你小狐狸高低得是个穿越回来的主角儿,啧,你说你咋就不试试拯救世界呢?”
“救过了,比现在还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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