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乘客”.乘客可以随时下车啊。
马冬学带着几个同志捡来了不知道是牛粪还是什么动物的干粪便。
他们用铁锹把粪饼拍碎,掺着树枝码成圆锥堆。
老猫摸出火柴——三根并在一起划,青烟腾起。
马冬学熟练地摆弄着捡来的干粪便。
那刺鼻的气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但大家都习以为常,只有几个技术员躲得远远的。
“同志们,咱们条件艰苦,大家多担待。”马冬学从袋子里取出几个干巴巴的面饼子,放在火上慢慢烘烤。
饼子是由面粉,用高粱、黄豆、红薯等十几种叶或竿混合着麸子而成,吃起来有股子霉味,还特别的喇嗓子。
李爱国和老猫他们吃得很香,那些技术员们却有点吃不下。
陈文才:“这玩意喂猪都嫌硌牙!”
“当年刚进戈壁滩的时候,没有补给,我靠舔盐碱土撑了三天。“一个气象站的同志嚼着饼子冷笑,五六式步枪横在膝头泛着幽光。
他那身灰色中山装,却比陈文才的藏青呢子中山装更笔挺。
周筱梦碰碰陈文才的胳膊,笑着说道:“大家伙可以把饼子掰成小块,用水顺下去。”
那些技术员互相对视一眼,按照周筱梦的做法,凉水就着饼子,吞咽进了肚子里。
晚餐结束,马冬学让同志们把鞋子脱下来,把袜子翻个过。
“咱们这里水特别少,不具备热水洗脚的条件,你们以后也要这样,免得脚上长鸡眼。”
陈文才看着马冬学的动作,脸一下子绿了:“这又是吃猪食,又是翻袜子的。
马领导,你是不是在吓唬我们?”
马冬学眉头微皱,一边把打满补丁的袜子穿回去,一边沉声说道:“这里离内地太远,物资运输不便,国内物资供应也不充足,所以条件确实艰苦。
就拿厂里的伙食来说,被称作‘2611’,也就是每人每月 26斤粮、每天一钱油,一角钱干菜汤。
去年负责计划统计的小陈,半夜饿得睡不着,偷偷往水杯里挤牙膏冲水喝。
这小子还抢过猪圈里的烂菜叶子回来煮着吃。”
闻言,没有人哄笑,现场一片寂静,所有人的脸色都难看起来。
陈文才犹豫了半天举起了手:“马领导,我们是技术专家,待遇应该好一点吧?”
“在厂里,工人、技术人员、领导首长待遇都一样。”马冬学穿上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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