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着你老亲自进宫一趟。”
“臣还有一事需陛下恩准。”耿松甫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函,递给了陈墨。
陈墨面含笑容的接过,可打开看了几眼,脸色便沉了下去,皱眉道:“你要辞官?”
耿松甫低着头道:“陛下,臣年岁已高,近年来处理朝中大事,总觉得力不从心,还望陛下恩准。”
大魏的一些体系,大多继承自前朝,而前朝官员的退休年纪,是在七十岁。
而耿松甫,早过了这个年纪。
当然,年纪大只是一方面原因。
还有一方面原因,就是陛下对他太过恩重了。
除了入朝不拜,赞拜不名以外,逢年过节,还专门派人上门问候,给予赏赐。
遇到朝中有官员弹劾他。
可他不仅没事,弹劾他的官员,反而是遭到了陛下的贬谪。
这种恩宠,让他害怕。
“可是朝中有人说了什么,耿卿你说出来,朕替你做主。”陈墨道。
“朝中百官对臣都很是尊敬。”
“那你为何要辞官,难道是朕对你不好。”陈墨说着,望着对面老臣随呼吸微微颤动的雪白须尖,声音凝着秋雨般的温润:
“去岁淮州凌汛,八百里加急文书夤夜入宫,朕见卿单衣赤足立于沙盘前,蓑衣上的冰渣子还在映着烛光。这双丈量过六部文牍、修补过社稷裂痕的手,当真舍得搁笔?”
听到陈墨的话,耿松甫的思绪好像也回到了那个时候,目光有了些许变幻,道:“陛下对臣有知遇之恩,是陛下让臣得以施展心中抱负,一生所学,然臣如今已年老体衰,难以再完成陛下交付的重任,还望陛下恩准。”
“真只是因年老?”陈墨凝眸看着老者。
耿松甫沉默不语,算是默认。
陈墨指节轻叩书桌,想了想,觉得这个时候是该跟对方透露一些有关这世界的真相,他从乾坤镯中拿出了一枚火灵丹,递给了耿松甫,道:“如今四海虽靖,然朕的明堂仍需镇殿梁柱。
此丹乃贞观二年朕远赴海外,从一仙岛所得,你服之,自能使你精力充沛。”
耿松甫是五品武者,这枚火灵丹,足以使他迈入上三品。
说到这,陈墨忽而展眉轻笑:“听闻耿卿家中稚儿善临《急就章》,明日让那孩子带着字帖入宫,朕要教他识得,真正的治国章法不在竹简,而在卿批阅奏折时,朱砂笔尖悬而未落的那些沉吟。”
耿松甫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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