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顺从己心,让别人纠结去吧。
身子成了蟒躯,爬山爬树都成了丝毫不费劲的事。吸取刚才的教训,桑月喝下一瓶变形药。升级版的仙药,连孟吉、菏羽都看不破她是喝过药整过容的。
因为这不是障眼法之类的伪装,是躯壳的内外真真切切发生的变化。
仙家若想看清楚她的真容,只能直接窥视仙元了。
成了蟒身,平日里只顾埋头采药、挖药和移植,不知不觉越发深入巨石神冢而不自知。直到有一天,地面缭绕的浓雾渐浓,让她看不清哪些是药哪些草。
想眺望一下远方,却被重重叠叠的巨叶挡住了视线。
她不得不暂时放弃寻药,顺着一棵巨木蜿蜒而上,三两下爬到了树顶末梢。正如所料,站得高看得远,底下的浓雾尚未弥漫至几乎攀到云端的巨木树顶。
而树梢上空能有什么风景?一座座巨石神像静静地矗于冢域。
其中一座女神像看似离她极近,牠的下半身已经仙雾弥漫。仅能清晰看到其肩膀以上,单手持咒,神目微阖,似在掐算天地自然的反覆,卜算万象吉凶。
这一幕是瞬间撞入眼帘,让她为之心神一震,脑海里顷刻想起初到星燧大陆看见女魔头石像的场景。
一个是神,一个是魔。
但熟悉的场景乍然重现,给她带来的心头震憾不亚于初见。心口砰砰剧跳,仿佛要从喉间蹦出来。她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女神像微垂的蛾眉螓首,法相庄严。
刹那间,心口的剧跳不知怎的居然转到她的头顶,仿佛一把锤子正狠狠敲着她的脑门。
不痛,但神经被扯得紧紧的,脑子好像正被什么敲开了似的。
有点难受,桑月不由自主地一手扶着树杈,一手扶着额头轻轻甩着。阿满正在空间的浊川里忙着种草,忽见湛蓝晴朗的艳阳天突然蒙上一层薄薄的乌云。
唔?“主人?”阿满愕然地唤了声。
它并非唤她,而是察觉到主人似乎又摊上事了。赶紧先把药植搁一边,放出灵识感知主人的意识,然后冷不丁听到一道熟悉但相当遥远的女声:
“翼姬……”
诶?!!
阿满愣住了,久违而熟悉的名字,被这道久违而熟悉的声音唤起。它全身僵直盘在原地,浑身微微颤抖,记忆如潮水般涌入脑海……
身为她的坐骑,桑月察觉它的异常,然自身难保,无暇顾及。
她的眼前不时掠过一双灿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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