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珠子一转:“谢言琴如何?”
“哪个琴?”谢衍问道。
朱棠溪说:“钢琴的琴。”
谢衍嘀咕道:“这也太像女子之名了。”
朱棠溪说:“若言琴上有琴声,放在匣中何不鸣?若言声在指头上,何不于君指上听?六郎读过此诗吗?”
“谁的诗?”谢衍说道,“我虽不精于诗词但经这几个月学习,也能听出此诗平仄韵律不对。”
朱棠溪笑道:“苏东坡的诗。”
“呃……”谢衍不敢随便评价了。
朱棠溪提笔把诗写下来:“六郎再好生品味一番。”
谢衍认认真真反复读诗,大概知道公主是啥意思了。
公主自比匣中之琴,出身再名贵也不能自己发声。而谢衍则是那弹琴之人,让公主的人生从此有了意义。
一句话,把儿子的名字,也拿来撒狗粮!
谢衍心里暗暗给儿子说声对不起,拍手赞叹:“谢言琴,好名字。我愿一辈子做姐姐的抚琴之人。”
朱棠溪甜蜜一笑:“六郎明白就好。”
“哇呜呜呜呜~~~”
虎哥儿突然就哭起来,似乎对这名字颇不满意。
但抗议无效。
“看来又要吃奶了。”朱棠溪把孩子交给奶妈。
……
次日,夫妻俩携手出行。
虽然早就出了月子,但朱棠溪一直待在家里,这回终于可以出去耍耍了。
而且带上仪仗队。
按制有八个执扇侍女,朱棠溪只带了四人,扇子的形状两方两圆。
持灯、持花侍女,也各带四人。
另有持各种用具的侍女六人,贴身侍女一人。
侍卫、男仆若干。
行障、坐障这些东西不搞,否则不说抬这两个玩意儿的仆人,光是持引障花的侍女就有二十个——延淳帝恢复宋制,鼎泰帝又给废除了。
至于谢衍,只带了两个男随。
这支队伍从公主第出发,徐徐出城前往太学——昨日已祭拜过文庙。
今天要给学者评奖,朱棠溪带上仪仗队,是为了给丈夫撑场面。
虽然不用她撑。
……
拉斯洛王子被鸿胪寺官员带去太学,转悠半天感觉学校好大。
“这里有多少学生?”拉斯洛问道。
鸿胪寺官员说:“三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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