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藩冷冷地说道:“你这头笨牛,成天除了砍人就是喝酒吃肉,罢了,这些事情跟你说了无用,反正有寄奴哥一直护着你,你也不用担心解甲归田后的日子,也不用考虑你的儿孙们的未来。只是寄奴哥再有本事,也不可能护到所有的老兄弟,就连谢停云,最后你寄奴哥不也保护不了吗?你的兄弟可不止一个铁牛,一个阿寿,说得上是生死之交,必须要护的兄弟没一万也有八千吧,请问寄奴哥你如果手里没权,没兵,怎么照顾他们的利益?”
刘裕平静地说道:“阿藩,我明白你的意思,但你不要倒因为果,如果是一个公正,合理,完全按朝廷法令施行的天下,一个清平世界,朗朗乾坤,如果从官员到地方豪强,都是奉公守法,忠于职守之人,又怎么可能会让退伍回乡,本份度日的老兄弟们遭遇灾祸呢?反过来,如果老弟兄们回乡后能象在军中那样遵守军纪,不是仗势欺人,又怎么会和普通的乡邻们产生不可化解的矛盾呢?”
刘藩哈哈一笑,一指前方的沈田子,说道:“寄奴哥,你的这种美好的理想,是根本不可能实现的,要么是谢停云和很多回乡老兄弟那样,势单力孤,不会经营产业,然后给那些世家子弟们,勾结了这些地方上的豪强恶霸,联手欺负,或是来明的,制造冲突然后诬告回乡军人,以国法逼他们变卖田产,或是走黑的,假扮盗匪去围攻一两家落单的老兵,就象对谢停云这样,总之,大部分听你话,领了赏钱,分了田地后回乡归田的老兵兄弟们,都没有太好的结果。”
“如果是抱团成群,成为地方豪强的,就象沈家那样,一回乡后就开始建立自己的庄丁私兵部曲,然后横行乡里,违法乱纪,沈家不是回去后就借口那些当年举报,杀害他们父祖辈的乡邻们犯法作乱,然后把他们满门斩杀,以首级祭奠他们父祖长辈了吗?这些人全都是死有余辜?就没有沈家兄弟回乡报复,冤杀仇杀的情况吗?”
刘裕的眉头一皱,说道:“沈家的案子,我是亲自查过的,刘穆之助我审理,他们确实有报复手段酷烈,祸及家人的行为,但是那几个仇家也是死有余辜,本质上,这些人就是地方一霸,横行乡里,欺男霸女,在战乱中也是今天投妖贼,明天顺官军,无忠诚可言,用沈家兄弟这样忠于朝廷,在军中为将的人把这些地头蛇铲除,才可能彻底地掌控这些基层乡村,这点,我觉得没什么问题,沈家兄弟中,他们的大哥也出来承担扛下了责任,罢官免爵回乡为民,就是按国法处置。”
刘藩冷笑道:“那是沈家兄弟服你刘大帅,寄奴哥,你觉得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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