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添乱。”
康哥儿依偎在嬷嬷怀中,点点头,眼睛还直直地盯着院内众人。
院内很是荒凉。
房屋颓败,塌了的半边爬满了藤萝,未塌的半边屋顶上还有干枯的杂草直立,随风簌簌作响。
踩着众人在地面厚厚的腐叶与苔藓上留下的纷乱脚印,秦鸢等人磕磕绊绊地走到了他们围着的枯井旁。
待站定了,秦鸢便问:“这里多久没住人了?”
年长的和尚有双长长倒垂的八字眉,似是无时无刻不在悲悯天下苍生,闻言立即道:“女施主,这里至少有几十年未曾住人了。”
秦鸢问了法号,便问:“智光法师,您在庙里大约多久了?”
智光和尚道:“有三十多年了,贫僧的师傅从蜀地来在京城访友,被人引荐在侯府家庙挂了单,贫僧也就跟着在这里静修,伺候师傅圆寂之后就一直呆在这里了。”
秦鸢就看向蹲在地上盯着骷髅头念念有词的顾六爷,侧耳细听,此人却是在念《骷髅词》。
“……荆棘丛中草没丘,冷飕飕,风吹荷叶倒念愁。骷髅!骷髅!翠草为毡月作灯。冷清清,又无一个往来弟兄……你是谁家一个先亡?雨打风吹似雪霜……骷髅!骷髅!看你只落得一对眼眶。勘叹人生能几何?……”
念到最后又道:“今宵我家超度亡妻,不如相约同去西方……”
秦鸢便叹了口气:“六弟这么想,不如便让人在这枯井旁也摆上香炉火烛,命人过来诵经超度一场也好。”
顾六爷起身问:“三嫂,这样也可吗?”
秦鸢点头道:“自然可以。”
两个和尚神情稍稍松懈下来,笑道:“贵人心善,让他这个孤魂野鬼也有个去处,日后必有福报。”
秦鸢点头道:“我们也不求什么回报,只要族人、家人们能平平安安就好。”
顾六爷背着手,慨叹道:“人死如灯灭,也不知这人生前是个什么人物,却被丢弃在这里,兴许他父母兄弟姊妹还在家里思念牵挂他呢?”
顾十六挠了挠头,不知怎么接话。
秦鸢笑道:“六弟也说人死了便什么都没了,再想这个也无益,对着白骨咱们什么都问不出来,人活着时不虚度光阴,善待亲人朋友,也不算白活一世,你说对不对。”
顾六爷点头:“三嫂说得甚是,只是近来多有感触,自觉这些年如大梦一场,虚度了许多光阴,方才见了这位……骤然伤感。”
秦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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