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狱深埋于地下,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霉烂与腐臭的气息。墙壁上的火把摇曳着微弱的光芒,投射出扭曲的影子,仿佛无数冤魂在黑暗中挣扎。牢房狭小而阴暗,地面铺着潮湿的稻草,角落里堆着发黑的破布和残破的碗碟。偶尔传来铁链拖地的声音,伴随着几声低沉的呻吟,仿佛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哀嚎。
蓝玉坐在牢房的角落,身上的锦衣早已被剥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件破旧的囚衣。他的手脚被沉重的铁链锁住,皮肤上布满了鞭痕和淤青,显然是经过了一番拷打。他的头发凌乱,胡须杂乱地生长,脸上带着疲惫与麻木,但那双眼睛却依旧锐利,仿佛一头被困的猛兽,随时准备扑向敌人。
突然,牢房外的走廊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铁门被打开的刺耳声响。蓝玉抬起头,目光冷冷地望向门口。几名锦衣卫簇拥着一名身穿宦官服饰的人走了进来。那宦官手持一卷明黄色的圣旨,脸上带着几分倨傲与不屑。
“蓝玉,接旨!”宦官尖细的声音在牢房中回荡,仿佛一把锋利的刀子,刺破了沉寂的空气。
蓝玉缓缓站起身,铁链随着他的动作发出哗啦的声响。他并未跪下,只是冷冷地盯着那宦官,眼中没有丝毫畏惧。
宦官见状,眉头一皱,但并未多言,只是展开圣旨,高声宣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凉国公蓝玉,因征伐北元一战,指挥失当,致使四万大明精锐骑兵全军覆没,罪不可赦。然念其昔日功勋,特免其一死,削去一切官职,收回兵权,圈禁于凉国公府中,无诏不得入宫上朝,亦不得离开京城半步。钦此!”
宦官读完圣旨,冷冷地看了蓝玉一眼,将圣旨递了过去。蓝玉接过圣旨,低头看了一眼,脸上却没有丝毫愤怒,反而露出了一丝惊讶。他本以为,自己这次必死无疑,甚至可能株连九族。毕竟,四万精锐骑兵的覆灭,足以让任何一个皇帝震怒。然而,朱标却只是将他圈禁,这让他感到意外。
“难道……是李善长和其他淮西党官员全力搭救?”蓝玉心中暗自思忖,但随即又否定了这个想法。淮西党早已不是朝堂上的主宰,欧阳伦和驸马党的崛起,早已打破了原有的权力格局。若是欧阳伦出手,他根本没有活命的机会。
蓝玉抬起头,目光中带着几分疑惑与思索。他看向那宦官,语气变得好了不少,连忙问道:“皇上……可还有别的旨意?”
宦官冷笑一声,道:“蓝玉,皇上已是格外开恩,你还想如何?莫非还想讨价还价不成?”
蓝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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