癫声大笑:“八尊谙,晚了!”
五柱、五味一震。
那困住八尊谙神蜕的剑柱味阵,喷吐霞光,在无根鬼蜮顶上,凝出一柄万丈长剑。
狩鬼悬于顶,柱味困神蜕。
上天寻无路,入地觅无门。
无根鬼蜮提前展开、狩鬼提前天解,华长灯在提防的,就是八尊谙的最后一搏。
而这一搏……
祂,不给机会。
轰隆一声,万丈狩鬼如是剑柄撤去了锁链,重重坠斩而下。
“敕神令:诛!”
……
封锁整个世界的五柱!
焚灼剔剐道心的五味!
坠斩直下的万丈狩鬼!
五域众修,至此再悟何为古剑修的“无上限”,华祖癫狂,竟至于斯。
如此伟力,便是剑祖再临,又怎抵挡?
遑论被破道劫、被紊道心、被拘神蜕的八尊谙?!
“晚……”
狂风呼啸耳畔,死意弥散四野。
才刚脱去枷锁,登上云天,却没机会与时间,去享受哪怕半息祖神辉煌的八尊谙,像是彻底放弃了挣扎。
他看都没看顶上万丈狩鬼一眼,放眼河山,仿佛是在留恋这方养育了此生的美好世界。
飞雪扑朔,在遥遥高峰尽处,披上霜衣白头。
夕阳残照,洒在漫山遍野的伏桑木、灵榆木枝头上,雪鳞叶金。
“是啊,好像晚了……”
时间似都在一叹之下变得迟缓,八尊谙偏过头,目中恋恋不舍。
他看的却不再是山雪、桑榆,目光落向的是伏桑城下,俨然泣不成声的月宫奴。
心腔滔滔,有浪翻涌。
千言万语,终归于无。
剑柱味阵一出,诛神敕令一下,八尊谙纵还有万千想说,琐事想做。
他没机会了。
他看到了道之尽头。
他没法轻易斩下华长灯,拥抱到三十年前的那抹情愫,与此刻心头的悸动。
“苍山不羡白头,此情却难自已……”
可这,绝不代表他八尊谙将葬身于此,陨于华长灯狩鬼剑下。
风月不复。
剑压道来。
八尊谙翩然转身,感怀愁绪顷刻拔除。
在狩鬼贴脸而至之时,望向遥遥处癫狂的华长灯,目中凶意毕露,杀机尽出。
“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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