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酒池边上,展开手中信函,对着那泡在池中的背影行了一礼。
“说。”
缺了一颗门牙的老汉满脸酡红,醉醺醺的侧过脸来,用微不可查的蹙眉来掩饰着眼眸中的痛楚。
所谓人心不可考验。
哪怕是再两袖清风者,对着满库的金银无人看守,或许偶尔也会生出一丝杂念。
金银粪土尚且如此,又何况是那连神佛仙尊都贪图的长生不死。
雄浑的皇气就是那满库金银,人皇成日面对着这些东西,只需伸一伸手,便有机会攫取那超脱大道。
但他只是终日醉着,始终不离此地半步,却也从未探出过手掌。
这是一种折磨,且一眼看不到尽头。
“大南洲来报,镇南将军沈仪连斩菩提教与三仙教的三品强者,如今南须弥动了真火,不知以何等方式,汇聚了整整八位妖尊,打算借它们之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破南洲。”
林书涯身为仙部之首,遇事不慌,冷静淡定乃是基本功。
但他此刻的平静口吻里,似乎带了些别的意味。
“你怎么看?”人皇安静听完,沉默一瞬,重新闭上了眼眸。
“按理来说,斩杀三教强者这种事情,绝非一朝一夕可以完成,需提前布局,但朝廷却未收到任何消息,虽信中刻意忽略了此事,但书涯猜测……此事或许连羊明礼也不知道,乃是那南阳将军私自所为。”
林书涯眸光扫过手中的信纸,哪怕用的是猜测的语气,但话音蕴含的却是十足的自信。
“我没问你这个。”
人皇长长出了口气,似乎泡的极为舒适:“谁是南阳?”
“就是上次您新点的那位镇南将军。”
“哦——”
人皇拉长了嗓音,像是被酒水泡坏了脑子,思绪都显得有些不清晰,许久后才道:“是他啊……”
“朝中可还有人手,能调去大南洲的?”这位中兴之主,现在已经到了连神朝强者具体有哪些都不了解的昏聩地步。
“其余三洲已经沦陷大半,朝中强者几乎都调去了那边,大南洲最近传来的都是喜报,故此并未替他们留有人手。”
“这样啊。”
人皇淡淡应了一声,随即便没了下文。
林书涯抬起眼眸,神州已然大乱,原由皆是出自面前之人的一念之差,但对方在听闻这些消息后,却还能摆出这幅事不关己的架势。
哀莫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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