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叫满囤的男娃好像病了!”娘一边擦眼泪一边说道,“他爹说都是因为你,现在满囤不去上班,整天喝酒不上进……他还没结婚的媳妇也跟着闹分手,你说这是咋了嘛?”
听到这个说法,我一时之间都不知道从何解释。
我在车间里过得本来就是地狱一样的日子,也压根没留意过满囤是不是去上班了。
可这些情况是因为我吗?
是,但不全是。
他因为我变成了这样,所以我应该跟满囤说句抱歉?
我有害过他吗?
“要不然别管了……”我苦笑一声,顺便擦干了眼角的泪,“对,娘……别管了……”
“啥……?”
“我不想管了。”我摇摇头,“把爹也叫回来吧,别让他在外面和人家吵吵了,我……去看亮娃。”
我忽然之间感觉非常疲惫,已经不知道该从哪一段解释了。
就算解释来解释去,归根结底也还是那句老话。
我什么都没做。
“姐……”亮娃缩在床上,小心翼翼地看着我,又扭头望了望窗外,“咋了嘛……谁和谁打仗了?”
“亮娃。”我努力挤出一丝笑容,“没啥事……姐给你买零食了。”
“姐……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亮娃说道,“姐你别害怕……”
“姐不害怕,姐一直都不害怕。”我摇摇头,从手提袋里拿出一包上好佳。
“姐!你上次不是说……你在车间里认识了一个男娃,会讲笑话,人也好……”亮娃颤颤巍巍地说,“让他当姐夫……让他来帮忙打仗……”
听到这句话,我正在拆零食的手微微颤动了一下。
真是讽刺的说法啊。
亮娃形容的那个人,我已经不认识了。
我认识的那个人,也已经不是这副样子了。
他不仅不可能成为亮娃的姐夫,他爹还要拿着木棍抡死我。
安顿好亮娃,我来到院子中,听到外面依旧嘈杂,娘也依旧在院子里急得抓耳挠腮,她手里一直死死地抓住一根笤帚,仿佛如临大敌。
“娘。”我走上前去,从随身背包里掏出一个信封,“这三个月赚了两千多块钱,你有空去存了吧。”
“娟娃……”娘没有接存折,只是听着门外争吵的声音满脸都是泪,“娘到底该咋办……娘真的不知道该咋办……”
我走上前去,轻轻抱住了她,轻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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