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公与爹爹,都欲在变法中推行方田均税法,为何最后皆不了了之。”
“孩儿方明白一二。”
一旁章丞道:“二哥,史笔如刀却需人握!”
章亘心道,以往母亲和自己面前只知唯唯诺诺的弟弟,也有这般见识了。
这么多年,丞哥儿也长进了。
章亘心底欣慰却斥道:“我既做了起居舍人,自有分寸。”
章亘向十七娘道:“娘。是否要先去看直哥儿?”
十七娘则道:“什么先看直哥儿,先去黄家拜会!”
章亘一愣方记得自己还有一桩婚事在身。
十七娘道:“这些年你不听娘的话,耽误了人家女子青春五年,明日便给我上门赔罪!”
章亘当即惶恐称是。
章丞心底暗笑,兄长在外再如何威风,心底还是怕娘的。
……
北疆的风裹挟着砂砾拍打城堞。内侍省押班李舜举的皂靴刚踏上延州经略使府的青砖地,便抖落一襟黄沙。
内侍省押班李舜举抵至鄜延路经略使府所在的延州面见经略使徐禧。
“从泾原路出,攻鸣沙城之策,枢密院已然驳了!”
徐禧闻言面上一凛,从泾原路出是他之前上奏天子的计划,也是章越原先定下的伐夏大战略。
他猜到此案可能是被蔡确或者是官家所否,而不是出自枢密院。
“陛下的意思,还是从横山推进,今年黄河闹了大水,与辽国打了两年,国库空虚,从横山出人力物资都牵涉甚轻。朝廷还是在此长久用力。”
李舜举说着抽出密匣中的黄绫御札:“沈枢密主张先取银州,但官家要听听经略使的真章。“
徐禧道:“这两年我们在河东与契丹交兵,但党项也未闲着频频点集两三万兵马来入境抄掠。我军不得不弃银州,宥州,迁民入界,此时再取可乎?”
之前为了应对辽军对河东侵攻,宋军不得不放弃银州,宥州,进行战略收缩。
现在重回银州,宥州有把握吗?
李舜举道:“西贼上个月还点集了五万兵马入寇淮南镇。现在朝廷与党项都在泾原路交错防备。”
“如此横山倒可乘虚而入。”
徐禧默不作声。
李舜举道:“官家的意思,横山广袤千里,又有沃壤可耕,人物强劲善战,又有盐铁之利。”
“可从银州兴功,再迁宥州乌延城,再次夏州,三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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