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他在天竺举行辩论,连续获胜,证明了中原佛教的水平已经超过了那里,不再像佛教早期那样,需要胡僧们对信众进行传教和督导了。经过这种怯魅的过程,自然就不会在意正统异端什么的问题。此后流行的佛教教派,几乎都是本土产生的,已经和天竺关系不大,便是这种表现。”
“第二种,就是摩尼教这样,虽然没有经历过怯魅,但波斯的教会早就衰落,失去影响力了。没有来自起源地的‘正统教团’成员进行干涉,自然也就不用管这些问题了。而等到本地教团成了气候,哪怕波斯总部突然又冒出来,说自己才是正统,要求大家听他的号令,教众们也只会觉得他脑子有问题,不会搭理他们了。”
“以前好像只有景教去塞里斯传过教。”脱欢评价道:“看起来,也就他们那种松散的教会,才更加适合那边吧。”
“是的。我们十字教一系的教会,比佛教和摩尼教这些,要更加有组织。但也是因为如此,想要到中原这种地方传教,就更加困难。教会没法放弃欧洲元素,肯定会忍不住监督塞里斯教区的异端倾向;但塞里斯教区想真正成为一个大众宗教,又肯定要放弃这些元素才行。”郭康点头说道。
“想解决这个问题,也只有两个方法:要么塞里斯教区那边,出一位圣伯多禄级别的经学大师,直接构筑起他们自己的合法性。就算不超过欧洲这边,也要能并驾齐驱。要么,就是欧洲教会自己衰落下去,在世俗和信仰方面,都无力干涉东方。”
“这话说得可能有点难听,但在我看来,当地信徒越是仰视外人,把欧洲教会看得多么神圣,对信仰本身就越不利。”他最后总结道:“因为这样根本培养不出接地气的基层教士和有威信的神学学者,反而只能招来利用信息差牟利的野心家,和没脑子的传声筒。这还怎么可能把教会办好啊。”
“是这样的。”王大喇嘛很是赞同:“我们拜上帝教,就是第一种路子。虽然身处地中海世界,但我们自己,实际上是个塞里斯文化的教会。因此,欧洲教会也总是喜欢把我们视为异端,经常要动手进攻我们。但这么多年下来,我们已经证明,自己比他们做得更好。原本有疑虑的中立信徒,乃至反对我们的教士,也就渐渐开始承认我们了。”
“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脱欢点点头:“不过,埃及人,应该也不会和中原人、波西米亚人一样,借助教派进行反抗吧。”
“这倒是……”郭康想了想,感觉还真是这样:“埃及百姓倒是不怕替本族贵族打仗,然后被人家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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