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入对方之手,只差了一个南阳郡而已。
先前提到,蒯良虽然是因为风寒而卧床不起,可麻烦的并非是风寒,而是心病。
蒯良的心病,就在于如今的局势。
蒯越统大军而一败再败,如今更是在孱陵全军覆没,而蒯良自己则未能为刘表守住南阳郡。
蒯氏一门,愧对刘表啊。
与灵活变通的蒯越不同,蒯良的性格更接近传统士大夫,很是讲究忠贞。
事实上如果不是蔡瑁用了刘表的大印,蒯良又远在宛城,不知道刘表的情况,他也未必会配合曹操行动,以至于最终彻底交出南阳。
他这番心病,最重的就是有感于愧对刘表的托付,没能守住南阳,同时也因蒯越兵败荆南而痛心疾首。
“良叔父在想些什么?”
刘封看着蒯良木愣愣的神情,试探道:“若是良叔父在担心镇南将军的话,那大可放心,镇南将军虽有病在身,却已安全抵达宛城,只可惜他们与良叔父错过了。”
“明公去了宛城?”
蒯良脸上稍稍放松了一点,显然是因为这个对他而言的好消息。
刘封不以为意,径直走到蒯良床榻旁,语气诚恳道:“良叔父乃荆州名士,才智过人,敦厚贤良,封虽不才,却深知先生之贤,爱民如子。今日特来相请,望先生能看在荆州百姓的份上,出山助我一臂之力,共谋大业。”
刘封原本想要看看蒯良的反应,然后决定如何继续劝说。可没想到对面的蒯良闻言,先是愣了一下,随后竟然哇的一声失声痛哭起来。
蒯良哭的涕泗横流,活像死了老爹似的,伤心已极。
刘封却是看的目瞪口呆,完全不明白蒯良这是怎么了。
按理来说,蒯越如今身在江陵,全须全尾,还被刘封军以最高规格的待遇礼遇着。
刘表眼下也离开了襄阳,安全抵达了宛城,虽然身体还有病,但刘表本来就六十岁的人了,生病不就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因此,刘封是真想不出对方为什么哭的如此伤心。
好在蒯良自己很快就给他解了惑。
“良无能以极,丧权失地,愧对明公的嘱托啊。”
刘封脸色一僵,随即赶忙开口劝道:“良叔父此言差矣。叔父的南阳太守,乃是朝廷的官职,虽受刘荆州表奏,仍是朝廷命官。如今虽为大将军所取,也算不得背弃刘荆州,实是朝廷所命尔。”
蒯良痛哭流涕,摇着头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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