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含糊过去,但接下来她又悠悠地说,“而我还以为你被星海之上、银河之中那些更大更迷人更金灿灿的建筑迷了眼呢。”
“……这倒也没有,姐姐,毕竟古谚语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啊,不是,我的意思是……”
某位真正的佩图拉博用爪子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哦,我明白你的意思。”老妇人盘起的银发下浑浊的双眼闪动着年轻时的光芒,“虽然我没听过这句谚语,但它的意思和我们的那些古老谚语——无论是东边还是西边,家都是最好的那边不正是异曲同工吗。”
“是的,正是如此。”
蠢货!拉弥赞恩!她正在把你玩弄在股掌之中!
于是接下来她没有再说话,只是亲自引领着他前往正殿——在那儿,有一样他此次回来必然要见的东西。
在殿堂绘以几何图案、涂着金箔的典雅穹顶之下,僭主的宝座之前,殿堂大厅的正中央,安放着一副用奥林匹亚本地风格精雕细琢而成的大理石椁床,上面是一具有着金刚石硬度的熔融水晶制成的棺材,而棺材中精美厚重的刺绣天鹅绒垫子承托的,正是佩图拉博曾经的养父、洛克斯的僭主、奥林匹亚的行星总督达美科斯的遗体。
——这怎么有点像是白雪公主剧情,还好没人指望我去打开棺材吻醒他。
某人的思维在遭遇这种紧张严肃的场合时又不合时宜地走歪了一下,顿时为此刻的气氛消减了几分紧张感。
凯莉芬妮在棺椁数米处停下了脚步。
拉弥赞恩谨慎地举步向前,借着厅堂中的光线小心地朝着棺材中望去。
他看到了一个只能是死于年老这一原因的、纯粹的人类。
达美科斯的身躯被特制的方式很好地保存着,满是皱纹如干缩苹果核的脸孔平静、消瘦而略显蜡黄,他身穿奥林匹亚僭主的传统礼服,身材显然是因为他的寿命而缩水了一些,佝偻的身躯在垫子上被尽量展开,没有任何肉体改造、机械增强或是外接机械设备的痕迹。
尽管可能出于不同的理由,但这位高傲至极的僭主显然对机械教的态度也同他的儿子一样并不追捧。
拉弥赞恩在看过佩图拉博死去义父的遗容后呼出一口如释重负的气,几乎要往后退一步,按照殡仪馆的习惯走到一旁去了。
但随后才在某位不存在的背景音的咆哮中想起来,自己这时候或许还是不能表达得太生疏?对了,如果是佩图拉博本人在这里的话他会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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