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滑而毫无剃须时造成的伤口,显示胡子的主人一定很经常、很规律、仔细而且手很稳定地刮掉了它们——他没有像他的高级军官、狼侍或者英灵们那样留出长长的胡须,或狂野或精心打理,涂抹蜡质,编成胡子发辫或是翘起的海象牙齿般的形状。
在这群同样满身毛皮、皮革与毛发的野狼里,只有鲁斯是把胡子剃得这么干干净净的那个。
“某种程度上他倒也没有说谎。”狼王终于再次开口,用一种冰凉,低沉却很平静的语调慢慢地述说。
他的高哥特语讲得非常完美,语法严谨,丝毫没有浓重的芬里斯口音,却有着对泰拉口音的完美模仿,帕拉斯猛然意识到,鲁斯其实刚刚喝下了让他真正醉了的最后一杯酒。
“但他对你,对我,对所有人,他所说的每句话其实都是矛盾的,”狼王看着尼凯亚上正在挨个觐见的狼主与狼牧师们,他们每个人身上的动力甲和武器都是帝国工艺与先进科技的结晶,代表了人类在科技方面的成就与智慧;可他们在上面以炉灰、草药、毛皮、黄金护身符、迷信的符文、相信会带来好运、驱逐恶灵的野兽牙齿或者爪子来装饰和掩盖他们,显示出他们心底真正相信的是什么。“就像我和我的伙伴、我和我的子嗣们一样。我们只是他言语中矛盾的最好体现,自欺欺人的掩耳盗铃。”
“既然你很清楚,为什么还要对马格努斯和他的千子那样做?”
“我说过了,他们太深入了,马格努斯……他们接触得太深。他们毫无疑问不可能没有问题了。我们不能再等了,必须对他们采取措施——我不认为荷鲁斯能像父亲那样弹压得住。在父亲回去继续他的工作之前,我们得了结这件事,确保马格努斯能够服从判决,确保一切在可以控制的范围内,当然,原本尼凯亚也是为了他……更激烈地抗辩而选择的地点,父亲与我们都从未小看过他的力量。但我们还是希望事情可以在一个相对不要产生损失的范围内得到解决。毕竟,我接过的脏活儿已经够多了,他损失不起。”
鲁斯把他霜蓝色的眼睛转向玛格纳·多恩,试图从那对了无生气的金属电子眼中找到任何灵魂存在的迹象。
“你明白我说的吗?你应当明白,多恩,否则你也不会在包厢里保持沉默。你应当也读过了那份由禁军与我的子嗣共同紧急呈送给帝皇的报告。在我们把豪瑟尔,这个被动了手脚的间谍放在冰上检查了十九个大年之后。虽然其他兄弟也都已经看过了我们在这期间对他的分析和蛛丝马迹的层层剖析、对他的出生、行踪、来到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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