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身后跟着的青年东张西望,两分上裳很是随意地塞在腰带里,翻出一点内衬的白色,显得心不在焉。
是李遂晴。
李遂宁心中叹起来。
儿子李绛宗当上一族之长,李周昉其实是很欣喜的,无关乎在同辈中有多高贵,仅仅是自己的孩子,有出息,能为族分忧,可李遂宁闭关几年一看,李周昉明显老了很多,流露在外的唯有深深的疲惫。
他见了李遂宁,有几分喜色,可身后的孙子明显是无聊久了,有些按耐不住拔腿要走,李周昉回头瞪了他一眼,这孩子却不怕,直勾勾地盯着他,很快要开口来问了,李周昉咬了咬牙,心中苦起来:
‘孩子啊…你这哥哥天赋异禀,你这无能的家伙未来还要指望他…现在不拉近些关系,你未来拿什么立足!’
可他生怕做的太难看,只能挥手让他滚蛋,回头看李遂宁笑盈盈的神色,叹道:
“叫你见笑了。”
李遂宁摇头,这长辈立刻拉起他的手往前走,忧心忡忡地道:
“这些年,遂晴的无能与恶劣变本加厉,你绛宗叔就这么一个儿子,叔公管来管去,越管越发觉他无药可救…”
李遂宁正要开口,李周昉摆手道:
“你休要拿周暝的事来安慰我,不一样的,周暝可能年少时贪玩了些,可见了我们,脸上总有笑,心性是不坏的。”
“可遂晴不知哪里来的倔脾气,心思诡谲不说,你越骂越打,他那股气愈是凶狠,哪怕压到族正院里,除非一口气把他打死了,他都有那凶神恶煞的气。”
他怔怔地看着李遂宁,眼中有晶莹之色,答道:
“我和老大人还觉得他能救,你绛宗叔见他一次便骂他一次,私下里跟我说过好几次,真有一掌打死他的心。”
李遂宁其实知道这弟弟就是不成器,也给他们一家带来了太多风言风语,可并不觉得是一巴掌打死能了结的事情,行礼道:
“只多加约束,不叫叔叔见他…”
李周昉苦涩地摇了摇头,答道:
“我天赋极差,连筑基的可能都摸不到,前年还想更进一步,匆匆服药,只徒惹气海震动,血气大损,一二血仇是报不得了,只有魏王记得我,为我杀了女咲,我仍恨着,暗暗觉得不够,仍觉得有大复仇的希望,可遂晴如今这个模样,叫我无地自容,恨得更无奈了。”
他几句话宣泄了情绪,有些失神地摇摇头,笑道:
“你要突破筑基…我已经禀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