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隔断,叫刚刚踏入太虚的一二怜愍一同坠落出来。
‘完了!’
山上的淡粉色光华骤然亮起,正是此地的护山大阵!
可在众修惶恐的神色中,孤零零落下来的黑色物什却没有受到半点阻拦,飘摇而下。
这粉红色的光彩简直脆弱得可笑,与其说如同窗户纸,不如说完全不存在!
释修一道,平日里躲在释土里修行,既没有立阵的需求,更没有立阵的本事,结阵接引释土还有几分研究,立阵纯粹是一团浆糊了,哪里有仙修留驻神通,庇护紫府的道统!
一众怜愍如同见了鬼,没有一人出手去抵挡,一个个发足狂奔,绝望地往四面八方遁去,可太虚朔朔,只听着一阵响彻在所有人耳边的清脆之声。
“咚!”
一道悠长的、响彻天际的牛鸣之声绵绵而来,那一道泥牛落地之处先是亮出一点棕黄,旋即如同风暴一般蔓延整座山脉!
作为浮雕铭刻在山间的尊像迅速变得模糊,崩溃为滚滚的泥土洒落下来,所有建筑通通化为土黄色的砖泥,奔跑、跪拜、哀嚎的一位位释修凝固在原地,化为一道又一道泥像,又迅速模糊了形体,散落为肥沃的泥土。
在一片混乱崩溃之中,那白躯怜愍感受身后传来的恐怖气息,一片迷茫。
这落下的不知何等灵物,将他锁在原地动弹不得,同时隔断太虚…纵使这种威能并不能轻易杀死他,可等着杨锐仪落下,他恐怕也是必死无疑。
这怜愍霎时间呆在原地,脑海中一片空白。
‘杨锐仪怎么可能在此地!’
‘又凭什么在此地!’
他实在不能理解这位宋国大将军的做法——大元光隐山此刻的确空虚无人,可又如何呢?杀他们留在山中驻守的二三位怜愍和一众根本没有多少修为的僧侣泄愤?
‘大宋众多真人都在山稽,他杀罢了我等,然后呢?西蜀的人都在陇地,金羽宗向着蜀地,坐山观虎斗,面对赶回来的诸多摩诃甚至治玄修士,他一个人用什么来守?凭广蝉一个人就能拦得住的李曦明之流?还不是要无功而返撤走?’
‘难道只为泄愤么!’
“轰隆!”
他无暇思虑,这座饱受苦难的灵山正在颤抖之中慢慢爬升起来,原本低矮的部分不断隆起,化为丘陵,一向流淌在山间、无边无际的元磁之力停止了移动,整座大山黯然失色,每一寸地脉里的元磁之力都开始颤抖,滚滚的气流移动,竟然从石头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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