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到兹事体大,自然不易透露太多。
正所谓:事以密成。
若是刘荣一开始,就把自己所有的目标都摆上台面,那且不说阻力有多大、难度有多大——单就是扯皮,都能把刘荣这具肉体凡胎之躯的寿命给耗光。
一开始不多说,只表明是要选拔官僚,算是给朝堂内外,留一个缓冲、消化的时间。
而现在,朝堂内外基本接受了‘科举纳士’的现实,也接受了这种官僚选拔制度;
再加上舆论的混乱,已经让朝堂内外,就科举一事生出了些许不安。
刘荣知道,是时候了。
是时候向朝堂内外,进一步展露自己的政治意图了。
“嗯~”
“这样;”
“申、商之学,朝中独大理一人。”
“便由大理修书一封,转告张恢——张子:今岁秋闱,治刑、名学之法家士子,便暂不予录用了。”
“往后数岁,还请张子于法家之士多行教诲、约束。”
如是一番话,算是刘荣为参加本次秋闱的法家士子,做出了最终宣判。
——一人惹祸,集体背锅。
过往的列国、秦汉二朝,都在说不让你们抱团,你们非抱团;
那好,既然你们非要以‘学术’之名抱团,那就体验一下荣辱与共的感觉吧。
至于刘荣‘托’赵禹转告的张恢张子,则是先帝老爷子的恩师:晁错早年的学师。
拜弟子晁错所赐,如今的张恢,已隐隐成为了法家内部的话事人。
刘荣很确定,都不需要赵禹具体去说些是什么——只要今年秋闱,法家没有哪怕一人通过科举的消息,送到那位张恢‘张子’面前,其他的事,就不必多言了。
前事不忘后事之师。
有了这次的教训,下一次科举,法家必定会以更让刘荣顺眼的姿态,出现在长安城的街头巷尾。
敲打完法家,刘荣自然也没漏掉另一大难。
“及仲尼之说~”
“唔,便劳烦魏其侯,修书转告欧阳和伯——欧阳生;”
“便说儒家之士,多长于经义,而短于实践。”
“故今岁秋闱,儒家之士,或多有落榜。”
“还望欧阳公约束门徒,另广告儒家其余诸学,如鲁儒、齐诗等学——朕兴科举,乃为国选材、纳士;”
“学无所成、德无所全者,便莫派来长安自取其辱,辱没师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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