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极大的威能,它能把人赶到一切有利可图的地方,燕兴楼交易行,无疑是一个重要的控制利润走向的地方。
换句话说,燕兴楼交易行完全掌握在朝廷手中,就是掌握了释经权,像商王解读龟壳上的裂痕一样,皇帝和朝廷不能就此放弃。
除了上述三大理由之外,还有生产萎靡、市场紊乱、恶性通胀、物价剧烈波动,失去束缚的白银,就如同没有约束的恶龙,会在市场上兴风作浪,让本来就千疮百孔的市场,更加雪上加霜;
而且燕兴楼可以说是约束人性之恶的熔炉,有这么个东西在,道德就显得弥足珍贵了。
交易行里是没有任何道德的,只有利益。
“陛下既然看了,臣的意思和大臣们的意见是一致的。”张居正松了口气,陛下好说好商量就行,陛下若是说圣意已决,恐怕他们三个阁臣,今天这趟都是白来。
“大臣们说的都很有道理,但朕关停它,也有道理。”朱翊钧非常明确的说道:“不能这么下去了,朕看到,太多人把交易行当成了赌坊,哪怕是在王谦相继推出了最严格的九不准,而后又不禁做空,想要市场规范起来。”
“大臣们的理由都很正确,但燕兴楼不能变成赌坊,如果变成赌坊,就要关闭它。”
“我们看问题,不能从虚的看,朝廷距离大多数百姓太遥远了,无论是生活方式、生活距离还是想法上。”
所有反对的理由,都是从朝廷的角度去考虑,唯独没有从百姓的角度去看待燕兴楼交易行的危害,把全家老少的命都抵到钱庄借钱也要搏一搏狼票的人,多少人家破人亡,朱翊钧听到太多次这样的故事了。
“覆舟水是苍生泪,不到横流君不知。”朱翊钧调整了下坐姿,再次概括说明了自己的看法。
站在朝廷的角度,关闭燕兴楼交易行,弊大于利,可是站在百姓的角度去看这个问题,燕兴楼的存在,是不是影响到了百姓们的切实生活,这是朱翊钧必须要考虑的问题。
“陛下,燕兴楼交易行,无论如何还有人去监管它,王谦无论要做什么,他都要向陛下交差,放到民间呢?”张居正摇头说道:“臣听海外舶来商人谈起过英格兰的伦巴第街银行,自从大臣威廉·塞西尔宣布不再兑付之后,这些银行家变得更加疯狂了起来。”
“任由其胡乱生长的结果,恐怕比燕兴楼交易行存在的危害还要大。”
王崇古和沈鲤互相看了一眼,两个人都没说话,通和宫御书房里有些安静,最近张居正和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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