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都戛然而止……实际上,树荫下忽然间就沉默了下来,而伴随着头顶树叶的哗哗作响,远端舟船上与江心洲的临时兵站周边则依旧是甲士如鳞,似乎过江之龙。
没错,这人终结了这番争端——白有思如何如何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位即将渡江的白娘子能不能打得过他们真火教教主,也是教中唯一宗师兼他们的领袖操师御?
答案似乎并没有那么复杂。
恨只恨,之前大魏在时那二十几年,将南地种子拔的这般干脆!现在关陇的后人占尽了这天下地气!
“说的不错,便是白娘子一时不能成功,黜龙帮再派两个宗师潜行过来替她成名又如何?”忽然有人言语冷冽。“说不得还能来一位大宗师呢!”
“若是这般讲,兵马也是这个道理,淮右盟一个外藩只有一万精锐,可黜龙帮则有一百六十个营!”又有人猛地愤怒起来。“可只因为他们强横我们虚弱,就放任他们这般堂而皇之入我们心腹之地吗?江心洲、京口被他们这般轻易占据,江宁宛若去壳之蛋,无鳞之鱼!而江宁若也无了,整个江东不保!江东不保,我们如何敢自称基业?!还要退回到江西山窝子里吗?!”
“到底是有国主大义名分,说白了,这些人还是要去湖南的,江心洲和京口分明是为国主占的!”有人压低声音做辩解。“软硬兼施,名实俱下,教主也难!不如让他们一条路,等白娘子领着这条过江龙去湖南,再想法子拿回来。”
树荫下又是一阵沉默,但沉默中明显有不少粗重喘息之声。
片刻后,许久没有开口的林士扬忽然扶着弯刀来问:“诸位兄弟,你们只把江东、江西算做我们的东西,淮南和湖南就不算吗?”
众人难免齐齐一怔……他们跑到这里看了半日,说了半日,包括眼前的渡了半日,一切的根子在哪里?
不就是湖南叛逆外加淮南引狼入室吗?不就是真火教在大梁内部强大到过了头,引发了淮南与湖南的强烈不满甚至刀兵相见吗?
林士扬沉默了片刻,并没有什么失望之色,这倒不是说他不失望,而是说他对眼下的局势和人心已经有了足够的认识,以至于问出现在这句话前就已经预想到结果了。
所以,他没有再做什么解释,而是很认真的做出了宣告:“诸位,国主引狼入室已成定局,咱们不能坐以待毙,要我说,他萧国主此举是先负了大梁五十郡的豪杰百姓,也负了我们真火教的扶持,这个时候,咱们无论如何,一定要正大光明的指着大梁五十郡的人心表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