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窦立德说完后,按照不成文的资历排序本该是伍惊风来言,但这厮不知道是不是被窦立德吓到,还是本就没有什么方略,居然一直没有言语。
单通海看不过去,先接了过来:“济阴这里称不上什么方略,而是有个问题……那就是一旦开战,我们济阴行台的兵力应该怎么配置?是去叩龙囚关,还是渡河与大行台兵力汇集一处?亦或者南下与伍龙头一起去捅南阳?乃至于随机应变?”
“这确实是个问题。”张行一边说一边看向徐世英。
“随机应变。”徐世英早有想法。“紧要顺序依次是汇集主力、去捅南阳……万不得已不建议打龙囚关,宁可把兵马摆在荥阳吓人。”
这不就是让做预备队吗?
单通海本能想驳斥,但今日从窦立德到陈斌,一个个的都这么讲大局,自己要是出面驳斥岂不是显得私心过重?刚刚自己怎么说的来着——从进这个屋子开始,大家便有公无私!
一念至此,他竟然硬生生忍下,然后缓缓出言:“若是大行台有安排也无话可说,只是我们济阴行台都是帮里的老底子,不乏精锐,若真空耗,岂不浪费战力?”
“这是没办法的事情。”徐世英努力解释。“单龙头,你须晓得咱们济阴行台的尴尬,争东都,对上的就是龙囚关,龙囚关距离东都不过几十里,真要是从这里走,高手要对上司马正,士卒要对上那雄关……所以既要对上雄关对上司马正,为何不从河阳那里对上?”
单通海还想说什么,徐世英继续言语:“我也晓得那些老兄弟会不满,过几日我过河去,专门与他们说,就告诉他们是我安排的方略,且看谁要如何!”
连徐大郎都铁面无私起来,单通海如何能忍,立即推辞:“何必要你,我自能压住人心。”
话一出口便后悔,因为这便是认了对方给济阴行台安排的预备队任务了。
孰料,张行此时忽然出言:“其实倒也不必……还是要考量军心的,因为谁也不知道东都这里要打多少场?一场如此倒也罢了,两场三场五场也要如此?济阴肯定不满,河北这里损耗也大。”
“那……”
“调换一下人手便是,让济阴那里抽调几个营跟大行台这里互换,每一战都换,提前换。”张行给出方略。
“也不是不行。”
“可以。”单通海先点了头,手下的军功就是他的,倒也不必争个人。
然而,伍惊风依旧没有开口,周行范不耐,直接接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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