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有思难得一愣:“你也有此物?”
“来处应该都是淮右陈家。”杜破阵摩挲着手里的金锥认真道。“虽说一共二十多个,但根根都不一样,我晓得张首席、白总管,还有秦兄弟那里都有……便也留了意,在淮右寻到了一根。”
“那你写信吧,现在写。”白有思点点头,不再计较。“然后将金锥一起发出去,咱们当面发。”
杜破阵到底无奈,便应了下来,当场在白有思的案上写了一封细细的书信,叮嘱阚棱挑选两千人,然后想了一想,又寻到一名隶属自己的可靠侍卫,当着白有思的面将金锥与书信交给了对方,让对方转交给阚棱。
事情似乎就此了结。
三日后,辅伯石出现在了洞庭湖北面重镇华容,义子军统帅阚棱及一部义子军就驻扎在这里。
双方见面,阚棱恭敬相迎,口称“辅伯”,然后引入堂上,辅伯石主动要求对方摒除左右与侍卫,然后依次拿出了两封信来。
阚棱大约看完,刚要言语,辅伯石却又掏出一柄金锥,交给对方。
阚棱不敢怠慢,亲自端详金锥一番,然后方才拱手:“辅伯,父亲大人还有交代?”
“有。”辅伯石肃然道。“你父亲让我告诉你两个要害,其一,这件事虽然是被人猝然逼到墙角上,但实际上也不可避免,因为秋后北面三强必然全面开战,这个时候邺城那里必然要挨个排除周遭起伏,确定敌我,而我们淮右盟再怎么计较,也不可能弃黜龙帮去投大英的,更不可能投奔东都,而南梁这里又不成器,所以反而要与黜龙帮,与大明,与张首席站在一起,而且要站的稳,站的定!”
阚棱思索片刻,喟然以对:“是这个道理,到了这个份上,怕就只有这条路了……那还有呢?”
“还有就是……你父亲觉得,咱们要为将来考虑了。”辅伯石重重叹了口气。“他既担心帮里人心不齐,也就是你们跟那些淮上豪强们之间不和,又担心将来黜龙帮不能容我们……”
“这倒不是现在,平日里父亲就一直担心这些。”阚棱幽幽以对。
“所以,他希望你能亲自带领这两千人与李子达做交换。”辅伯石恳切来言。“还希望你能在北面的大战里做下功业,替淮右盟打出名号来。”
阚棱一愣,然后低头看了下手里的金锥,许久不语。
辅伯石也不敢多言,也只能沉默相对。
过了好一阵子,阚棱方才开口苦笑:“父亲平日里一再说,要我一定拴住义子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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