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个问题,朝廷就可以通过他的卸任。”
宋和笑道:“刘羡阳大婚在即,不如国师去了犹夷峰,跟阮邛私底下商量此事,比起书面往来的公事公办,可能效果更好?”
陈平安微笑道:“既然劝我假私济公,不如陛下跟我一起过去喝喜酒?”
宋和摆摆手,大笑道:“算了算了,我还是硬着头皮与阮圣人书信一封,依照国师的计谋,把问题丢还给他。”
进了御书房,先前廷议故意搁置京城官场动荡一事,小朝会却是气氛肃杀,着重讨论此事,刑部赵繇负责翻旧账报数目点人名,涉及了两百多个大骊豪阀世族、京城和地方的诸部衙门,大部分是国师府早就封存好的秘密档案,小半是刑部联手巡城司通宵达旦挖出来的资料,与之关联的各个商号、银庄等和山上门派多如牛毛……让兵部吴王城这种边军出身、入京为官连那宅子都是租的侍郎只觉得头皮发麻,简直就是如何贪赃枉法、中饱私囊的一百种路数,这些内容若是能够汇集整理一番,出本书,估计都可以让后世官场人手一本,称之为绝世秘籍?
皇帝宋和脸色铁青,差点当场掀翻了书案。
工部尚书温而脸色古怪,以眼角余光打量着身边的鄱阳马氏家主,刑部尚书马沅。
要知道昨夜已经下狱的户部尚书沐言,当初正是顶替马沅担任的一国计相。
但是更多人还是在观察都察院袁崇的表情变化,可惜这位上柱国姓氏家主始终不露声色。
等到怎么听都像是在“造谣”的赵繇说完,袁崇才开始缓缓起身,这位都察院主官并没有准备册子,开始一一阐述解决方案,既需要说清楚那些黄金白银神仙钱的来源与去向,是去了某座仙府,还是大渎南边的某座票号,也需要袁崇对整个大骊官场隐蔽地界有一种了然于心的熟悉和深刻的洞察力,当然,卓越的记忆力,只是前提条件。
皇帝脸色略微和缓几分。
陈平安只是坐在椅子闭目养神,倒也不全是故意如此没眼看、没耳听这些腌臜事,接连两场字面意思上的“天大”风波,确实心神疲倦到了极点,若非有一副十一境的武神体魄撑着,他只会睡得比昨晚的道士仙尉更死。
陈平安睁开眼,主动提及了从国师府离开去往南边的侍女符箐,说明了她的真实身份以及国师府的谋划,符箐是旧白霜王朝血脉正统的皇亲,而如今继承了大部分疆土的云霄洪氏王朝,是最不消停的一个,也是在大骊境内安插谍子、死士数量最多的强国。范峻茂闻弦知雅意,说南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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