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书院副山长的身份。”
宋和问道:“只是春山书院的副山长?不是山长?若只是副山长,也该是兼领两书院的副山长吧?”
陈平安微笑道:“我一个山脚修士,分身乏术,陛下怎么不当个副山长?”
宋和啧了一声,埋怨道:“国师,你这是什么提议,我能教什么,教他们如何当皇帝吗?讲义的副标题,名为‘造反十讲’?”
陈平安大笑不已。
朝廷没有接受礼部侍郎董湖的辞官,相反,陈平安还喊上了这位老侍郎,乘坐大骊军方渡船,一起去趟长春宫。
董湖陪着国师一起站在船头,俯瞰“吾国吾家之大好河山”,真是美不胜收。董侍郎心知肚明,这样的机会不多了,毕竟年纪到了,加上大骊陪都洛京也不是让三四品京官跑去养老“加衔加俸”的地方,此次国师故意拉上自己一起离京办事,其实就是故意赠送的一份体面,以后皇帝陛下考虑礼部侍郎董湖“谥号”之时,想必就会小提一级?
董湖几次欲言又止,很想要说些什么,年轻国师却是笑了笑,拍了拍老侍郎的胳膊,示意不用见外。
还记得当年去骊珠洞天那座小镇负责“拓碑”,随后董湖造访龙须河畔,那座兵家圣人阮邛的铁匠铺子,期间对打短工的寒微少年印象深刻,讲规矩,有分寸,事后得知当地少年的大致经历,董湖还奇怪来着,当真没有读过一天书?需知官场最讲究的,不就是个火候?多少公门中人,一辈子都没摸着这俩字的边。
不过当时董湖最为震惊的,还是短工少年跟阮邛之女的亲近关系,那会儿董湖还觉得有趣,敢情是要就此起势,发家?尤其是得知阮邛亲自出面作保,让少年用那几袋子金精铜钱买下了两间铺子和几座山头,董湖又觉得可能是阮邛并不看好少年的出身,就用这种相对含蓄的方式,算是打发了少年,让对方别再痴心妄想?
嘿,人生多少个“谁曾想”啊。
董湖收起这些个思绪,笑道:“国师,当真不与长春宫提前打声招呼?不说什么阵仗摆谱的官面文章,总要让他们多备些瓜果点心、仙家茶酒之类的。”
新任国师先去长春宫,是合情合理的,毕竟长春宫是大骊宋氏真正意义上的扶龙之臣,成功帮助大骊宋氏走过那段最为艰难的草创岁月。
遥想当年,作为宗主国的卢氏王朝的军方渡船,经常大摇大摆巡游各个藩属国,故意停泊在各座渡口,目的却不是当下大骊剑舟用以震慑南方诸国,那些渡船就是求财,甚至是买官卖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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