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冬,公主何时成了月下老人?
莫不是……她攥紧袖中暗藏的银针,是了,主子那双洞若观火的眸子,怕是早将暗涌的情愫尽收眼底。
既如此,倒不如快剑斩情丝。
拂冬闭目凝神,将胸腔里那簇不该燎原的星火死死按灭。
“劳烦姑娘玉腕。”江笑安声线发紧,指尖触及的肌肤仿若初雪消融。
从前并肩御敌时也曾执手,彼时心如古井,此刻却似捧着易碎的琉璃盏。
药香氤氲中,他忽然懂了何为“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
江笑安指腹下的脉象骤然紊乱,他猛然抬眸看向浑然不觉的少女。
指尖悬停在她纤细的皓腕上,雪白肌肤下掩藏着的陈年旧伤脉象,让他的喉结不受控制地滚动。
那些暗藏在肌理间的伤痕,该要经历多少苦楚才能沉淀成这般模样?
“江太医?”
拂冬被他眼底翻涌的暗潮惊得往后缩了缩:“可是风寒入体?”
“脉象平稳如常。”
他倏然收手,却在对方抽离时本能地扣住她的指尖。
窗柩漏进的晨光里,少女耳垂上细小的绒毛都镀着金边:“昨夜你说要随公主南下采药是吗?”
“三日后启程。”
拂冬试图挣脱这突如其来的桎梏:“江大人自重。”
“我查遍了太医院所有避毒典籍。”
他突然将人拽近半尺,龙涎香混着药草气息笼罩住她:“知道为何总拦着你试药吗?”
他凝视着她睫毛投下的阴影:“因为每次看你咽下那些剧毒,我都……”
“江笑安!”
拂冬猛地推开他,发间银铃铛叮当乱响:“你逾矩了!”
“逾矩?”
他忽然低笑出声,从袖中取出一卷泛黄帛书:“六年前你为救长乐长公主以身试蛊,两年前为解岭南瘟疫吞服瘴毒,半年前……”
修长手指抚过帛上墨迹:“这些记录,足够我向太医院请调你所有试药记录。”
拂冬瞳孔骤缩,腕间银镯撞在案几上发出脆响:“你查我?”
“是护你。”
他忽然将人逼至药柜角落,沉香木的气息铺天盖地压下来:“从今日起,你每试一味新药,我便陪你尝一味。”
指尖擦过她颈间淡得几乎看不见的疤痕:“拂冬,我要你活着看我如何心疼。”
拂冬骤然甩开江笑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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