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陵真的异于常人,能为人所不能。”
谭纶接着又说了一句。
“其实,叔大兄还是一心为国的。”
魏广德这时候也为张居正开脱道。
“是啊,考成法对朝廷有利无可辩驳,那些反对之人,不过是跳梁小丑,以为别人不知道他们的嘴脸。
可惜啊,有了功名,人就变了,变得市侩了。”
谭纶摇头,很是失望的说道。
忽然,魏广德感觉似乎这是一个机会,以前只是他和张居正私底下的一个承诺,貌似现在可以尝试着说一下。
毕竟,他所处的位置,对于张居正这条新政,似乎反应应该更激烈才是。
“诸公,对于张江陵,善贷一向很佩服,正如子理兄所说,能为人所不能。
且他这么做,严格说起来,也是毫无私心。
若是将来,真的是满朝倒张的时候,善贷会为他说句公道话,希望诸公也能助我。”
魏广德已经能看出来,等张居正完蛋的时候,他怕是天下皆敌的状态,甚至可能比严嵩的处境还要糟糕。
“善贷.”
谭纶闻言,皱眉看着他,欲言又止。
“叔大兄是为了大明,并无私心。”
魏广德只是开口重复先前的态度,谭纶、江治等人就明白了,不论张居正所做之事对错,他只是坚持张居正做的这些事儿,都有利于朝廷。
只不过,显然魏广德并没有意识到,真正左右对张家最后惩罚的人,并不是当朝首辅,而是皇座上端坐的皇帝。
“这个以后再说,先说眼下吧。”
谭纶叹口气,不想和魏广德继续讨论这个事儿,而是继续说道:“这事儿,我江西官员多半是会反对的,今日没有表态,也就是之前递了条子过去,才让他们暂时避开。
但是,这怕不是长久之计。”
“告诉他们,这是内廷的意思,有利于维护皇权稳定。
至于他们,地方上会有办法敷衍的。”
魏广德开口说道。
这话,也就是为了先稳住京城里的老乡,让他们别掺和进去。
万一事儿闹得大,说不得有人被拉出来立威。
福建那边丈量田地正如火如荼,眼看着很快全国就会推开。
按照之前张居正的表态,那就是从京城开始,由北向南进行清丈。
宗室、勋贵放在第一位,要是敢反对,就先收拾这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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