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隔的市区,一脸愁容。
在日军攻下淞沪之后,便快速扶持一个地方伪政权用于控制基层,以军管理的方式,强占华资工厂,将其转为军需生产或者转交给日本财阀。
同时,也垄断了战略物资,把控了航运。
整个公共租界东区和市区全成了日军的势力范围,而刘谓和大陆酒店所处的公共租界西区,法租界则是被隔开,成了城中孤岛一般的存在。
好在租界这边也有出城的火车站,在日本还没跟欧美撕破脸之前,即便是日军也不敢在这时候太过分。
可越是这样,选择留下的刘谓才越是烦心。
因为他是亲眼看着攻占淞沪的日军在清点伤亡人数之后,便开始合编成华中方面军,并派出工兵部队作为先头部队,抢修淞沪战事中被毁的铁路,争取在十一月下旬结束之前,将其修复完毕,以保证军列通行。
为此,日军已经在日占区内强制征用民用车辆,征召劳工,刘谓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现在隔河相望的日占区那边动作越大,刘谓也便明白,王一那边所面临的困境也就越大,但这时候,他什么都做不了。
四通公司的船压根不给出去,人家虽然忌惮四通公司的美国背景不敢动你,但把船拦在江上十天半月你都没脾气,人家理由是打仗,你们过去我们不保证你们的安全,识相点就给我滚回去。
刘谓能怎么办,真要在这时候跟人家以卵击石?
就在刘谓一筹莫展之际,身后也传来脚步声。
“刘哥,吕家大少爷他们都到了。”
“行,我知道了。”
听到声音,刘谓回了一句,整理了下仪容,这才离开,缓步下楼,但在刘谓身后,王子仲却紧紧跟着,这也让刘谓停下了脚步。
“子仲,你这是干什么?”
“刘哥,一哥在那边处境很不好对吧?”
“那也不是你能帮上忙的,你是名大夫,是个医者,治病救人才是你的活。”
“当初一哥把我和九个师兄都带上,去赣地救下的那些人,不都在那边吗。我是他们的大夫,他们的病,我得治完吧。”
“这时候你添什么乱,还嫌我现在手头上的事不够多吗!你过去了,又能怎么样,救一个死一个!”
“我知道,但是刘哥,我觉得我的道在那里。”
“什么道!医者的道就是治病救人,著书立传,哪来那么多道!回去,别让我说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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