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杯而已,不知怎地,竟醉得厉害……”
俞氏话至此处,声音颤抖的不成样子:“后来回了房中歇息,不知是什么时辰,有人进了房中……那是个男子……”
余下的话,她再说不出口。
宋锦娘微微握紧了手指。
果然。
“那人可就是云家大东家,云渠——”
她知道,那位云家庶出的三姑奶奶,同这云渠乃是云家同一位妾室所出,二人乃是亲姐弟。
“阿姐,我即便幼时与他相识……却也知嫁人之后理当恪守妇道!彼时我根本不知他是何时回的苏州,更不知他当日也在那里……我……我也反抗过,可根本反抗不得……后来疑心,那酒水里根本是有人下了药的,是为了刻意算计于我!”
而更为荒谬的是,她那时即便恨极了恼极了对方,却也只当对方是对她余情未了,不满她爹娘当年嫌他只是个不被看重的庶子,因此不同意他二人的亲事,此举或只是出于泄恨。
却不曾想到,多年以后,这件事情会成为他来拿捏她的把柄!
如今想来,对方那时未必不是已经存下了以此威胁她的意图……只等着有一日真正能‘用得上’她。
“……”
宋锦娘有心想问一句“为何当年不说”,可到底没有问出口。
为何不说——她想,放眼全大靖,也应当没有几个女子敢有说出来的勇气。
更何况是要对婆家人言明。
这也是她时常觉得这世上不公之处。
张眉寿心情亦是复杂。
于一个女子而言,有什么会比性命来得更紧要——除了孩子之外,她母亲方才未曾说出口的还有一个名节。
这种事情,即便是闹到公堂之上,最容易遭人耻笑的还是女方,乃至女方的娘家,婆家皆要沦为长长久久的笑柄,甚至要累连的孩子一辈子都抬不起头做人。
“瑾哥儿是不是宋家的血脉?话说至此,你也不必再瞒了。”宋锦娘冷静地问。
“我不知道……”
俞氏不住地摇头:“我真的不知道……那之后没几日,老爷便也归了家……我发现自己有孕之后,没敢声张,身边却也没信得过的人,更不敢去药铺,只得暗中悄悄寻到了一位江湖郎中买了落胎药。
可谁知那药出了问题……胎不曾落掉,反倒叫我大病一场。那病没能瞒得住老爷,他执意请了郎中过府,有身孕之事正是那时传开了。”
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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