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了这段话之后不安地细微移动着,并带起一阵同样细微的甲胄磕碰声——或许在甲胄内部对外侧静音过的频道之中,他们已经开展起了相当激烈而尖锐的讨论。依然,除了早已听闻此事,从而保持着充足冷静的阿库尔多纳和桑托之外,唯一能勉强保持镇定的就只有禁军。就连基里曼本人,也在无意识之间抬起手来挡住了自己的下半张脸,以免让一时间难以控制的表情泄露自己的所思所想。
“何等天真,何等傲慢,何等愚蠢。”艾达拉德摇着头,语气里带着一种与“失望”相当接近,但略有差异的东西,“就算你在这段话中的预测全部都是准确的,你的所做作为也依然只是在看不清前路的前提下,将你的种族推上了断崖的边缘。”
“没错。”藤丸立香很坦然,“但一个非常明显的事实是,我的种族是由恒河沙数的活人构成的。在断崖面前,必然会有人出于无知或绝望纵身跳下,也必然会有人想到要绕过去,或者从上面架桥。”
“你不能保证一切都会按照你所预测的那样发展。”艾达拉德冷然道。他不认为人类这个愚蠢而盲目的种族能够度过这样的一个危机。
“所以我在做事。”藤丸立香很耐心地解释,“我做一切能够让事情按这个计划发展下去的事。在我之后,也会有另外的人意识到,现在轮到他们来做一切能够让人类继续存续下去的事。如果帝皇必须起身,那就让他起身;如果神祇前来阻碍,那就清除阻碍;如果帝国终将破碎,那就任它破碎;如果命运成了枷锁,那就斩断枷锁。人类的历史已经数次断代,事实在口口相传中被异化为不可信的传说,但在宇宙中总会有新的人类书写新的历史,有新的英雄创造新的故事——只要人类还有欲望,还想生存,还意图追求更好的生活,这就是必然将会发生的事。”
艾达拉德惊异于对方语气中所表现出的坚定态度和盲目乐观。他甚至不需要利用灵能,也能从藤丸立香的话语中清楚地读出她对此深信不疑。这份信念和愿意为之赴汤蹈火的行动力或许值得称赞,但艾达拉德并不打算将如此狂言当真。在他看来,这不过是一个年轻气盛的种族中年轻气盛的成员所发出的年轻气盛的口号,考虑到其中不切实际的目标,它根本不可能经受住残酷现实的摧残与考验。但他不愿意多花费些口舌说服对方——这显然不是两三句话就能表达清楚的事情。何况,艾达拉德并不认为,他有责任去拉一个即将自己走上绝路的、并非灵族的种族一把。
基里曼显然也有话要说,只是碍于还有外人在场,暂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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