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来的艾达拉德,近乎逼迫地发问。
作为被逼问的一方,艾达拉德神态自若,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心虚:“我只是确认到了我该确认的事实。这是为了我族的将来,姐妹。”
伊芙蕾妮没有理会那个亲昵的、显然在尝试与她拉近距离的称呼。通常她不会这么做,正如通常她不会在这样一段对灵族来讲总是有机械嘈杂的运作声的走廊中无礼地拦截一位先知进行谈话一样。她在盛怒中将自己灼灼的目光投向了艾达拉德的背后——先知带领着的、人数不多的拥趸们也同样来自于死神军。现在,他们都因感觉到了首领的愤怒与失望而惭愧地别开了视线。
“我们确实得要利用人类的力量才能达成我们的计划。”艾达拉德试图把伊芙蕾妮的注意力拉回到自己身上,“但我们也不能任由人类那愚蠢而狂妄的规划断送了我们全族的性命与灵魂。”
“艾达拉德先知,你在阻止一件必然会发生的,甚至你自己也曾经策划过的事。”伊芙蕾妮优美的语调当中饱含着愤慨,“当你在那颗水晶铸就的卫星上将低语之神唤醒时,难道没有预见到最终如斯的结局吗?”
艾达拉德的嘴角不自然地抽动了一下。确实,是他一手策划了灵族死神的诞生与苏醒,但严格来讲,那个仪式失败了。如果当时的仪式没有因为外力干扰而失败,那么现存方舟灵族中九成以上的人口以及所有的先知的灵魂,想来都已经成为了“令伊尼耶德彻底降生”的代价与祭品。或许艾达拉德自己也会在后来回想时对这次失败感到庆幸,甚至死神军当中的许多人也有类似的想法——如若不然,他们就不会有走上“第七道途”,以寻找“在不杀死全部族人的前提下令死神真正降生”的机会。
这一指控确实令始作俑者感到尴尬,但这点尴尬转瞬即逝。艾达拉德再开口的时候,语气还一如既往地平稳:“此一时彼一时,死神的女儿。难道我们不正是在为‘尽可能保全族人’的这同一个目标在共同行动吗?”
“不要再花言巧语地绕圈子了,艾达拉德。”盛怒中的伊芙蕾妮已经把手放在了腰间的刀柄上,“你和人类之主所选择的先知谈了什么?你接下来又在计划什么?”
艾达拉德沉默了两秒,才不情不愿地开口:“帝皇的傀儡想要将现实与至高天永恒地分割开来,我们没办法让他们停手。”
“——我们不应该对这件事置喙!”伊芙蕾妮的愤怒因激动而更强了一个台阶,“死神军在灵族当中孤立无援,想要继续深入道途必须依靠帝国的力量!我们比其他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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