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比受过训练的工作犬差劲——不过,詹妮娅得承认,它还没聪明到能完全理解人话的地步。她更没有想过菲娜能够口吐人言,直到它真的对她说了话。
这桩离奇事发生在她的艰难时刻。在她老哥失踪数日以后,她对那些以她老哥名义发来的消息已心生怀疑,然而又无从举证。当她彷徨不定地缩在床上,想知道是不是自己搞错了的时候,是菲娜悄然溜上她的膝头,目不转睛地望着她。它那爬行类的面孔难以传达感情,但詹妮娅认为它是想安慰自己。于是她把它抱起来,任由它伏在她胳膊上,用坚硬多刺的脑袋轻贴她的脸颊。
紧接着她听到了那个从菲娜身上发出来的声音。“现在的情况不太对劲,”那个声音在她耳畔低语,“我想,你应该有所准备。”
詹妮娅差点把这个突然学会说话的小精怪扔出去,但她转眼就控制住了自己,不止是因为她对菲娜的喜爱,或是害怕遭到应激后的攻击。实际上,在听到那个声音以前,她自己已经有所预感。
“嘘,”来自菲娜体内的声音又悄悄说,“不要发出太响的声音,你现在待的位置是安全的……这里没有摄像头,但你要小心被自己的手机监听。有东西正在关注我们。”
那就是“米菲”第一次和她说话的场景。起初,詹妮娅以为它就是菲娜,后来才知晓它们并非一体,至少不是同一个意识。米菲是某种寄宿在菲娜体内而又能独立思考的生物。詹妮娅曾把它想象成一只小蚂蚁,或是长着嘴的绦虫,直到她偶然瞧见几根草茎似的细白管子从菲娜鳞片下伸出来。这一发现使她有点担心菲娜的健康,不过米菲宣称自己对宿主是共生无害的,至少表面看来是这样没错。
米菲向詹妮娅透露了许多秘密,却留给她更多的疑问。它自称这并非有心隐瞒,只是它被分离出母体的时间太早了——是的,米菲有一个“母体”,曾经就住在她老哥的家里(她想起了那个内壁总是特别粘腻的鱼缸)。正是母体在某个夜晚悄悄把它放进了菲娜的鼻腔内,让它沿着呼吸道一路爬进宿主体内。那时它轻得就像一根纤毛,因此思考和行动的能力都相当低下,内部存储的记忆信息也很有限。母体虽使它独立,却不希望它成长,因此一直在周遭环境中释放信息素,使它保持在休眠状态。直到母体离开以后,它才得以借着菲娜的营养慢慢长大,逐渐理解自己体内存储的信息到底意味着什么……换而言之,它开始有了“自我”。
米菲喜欢拥有自我的感觉,但仍很好奇母体去了何处。它已经把体内存储的所有信息都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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