藓。上面有鸟啄食它,下面有鼠啃它的根,中间还有虫子吃它的皮和叶…”
“藤蔓苔藓、鼠虫鸟兽,都在靠这颗大树活着,从这颗大树汲取养料。以至于,它有些枝干秃了,有些枝干都枯死了,有些树皮和树根也都烂完了!…你看我们脚下的这片大地,曾经的奴儿干都司,便是这样一段大明神树上,枯死折断的最远枝干!而南方的辽东军司是什么?它则是一段秃了许多,但却没有枯,更不被允许枯死的重要枝干!…”
“所以,朝廷穷困吗?朝廷当然也穷困!泥土越榨越贫瘠,虫鼠越来越多,藤蔓越长越多,鸟群也日夜窥伺…你看这整颗树上的所有枝干,看那些枯萎坏死的痕迹,它自然也是穷困的,但穷困是对所有枝干来说!而要是把这神树榨取的肥力,单独拿出一些,只往某一处枝桠输送,那就是你们根本无法想象的人力物力,根本没见过的财富,是根本吃不完的东西!…”
“!!…”
熟女真酋长阿力缓了口气,看着众人满脸深思的表情,连乌熊都瞪大了眼睛,念叨着“吃的、吃的”。而旁边的尸骨咧着嘴,无声的笑着,也不知在笑着什么。
“再说辽东军镇!辽东抵御蒙古,护卫京畿,是关外最重要的屏障,万万不能有失!因此,辽东军镇就是能朝廷最看重的重要枝干之一。有朝廷的大树提供‘养料’,它就能得到源源不断的人力物力补充,无论中间有多少损耗,朝廷都是不惜代价的。在朝中的大人们眼里,一个辽东,那可比福建两广、云贵乌斯藏加在一起,都还要重要!大明可以没有南方六省,但决不能失去辽东!…”
“此时此刻,这些朝廷从各处吸取,运到辽东枝干上的庞大‘养料’,正供养着辽东军镇上下,也赏赐着女真各卫!而我们弄到的各个卫所名分,正是混入这根辽东枝干,成为这许多寄生藤蔓中,那一根小枝的必须前提…”
“对!阿骨打兄弟、祖祭司,我们要做的,就是当一根缠在大明神树上的藤蔓。拼尽全力挤进去,从朝廷运到辽东的军资粮食、匠户民丁,从大人们吃剩下的养料里,舔上那么一口汤水!…你说大口啃食的鼠虫?那是藩王勋贵、文官士大夫的特权,是不容别人染指的。飞下来啄食的乌鸦群鸟?那是南下劫掠的蒙古诸部,可不是什么好路子,也不是我们能学的…”
“哎!…”
说到这,阿力深深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在叹息什么。旁边的尸骨咧着嘴,一直无声地笑个不停,枯骨都笑出了血的红色。
“主神庇佑!辽东镇贫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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