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着弓锤,甚至牵着马匹南下的野人女真。每当冬季的寒潮南下前,总会有活不下去的野人部族提前南下,用蛮荒无畏的生命,开启一场赌上生死的单程迁徙…
“东海的主神见证!这东北流来的宽阔大河,也被叫做‘精奇里江’,或者叫‘萨哈连乌拉’!”
“咦!它为什么会有两个不同的名字?萨哈连乌拉?这不是阿骨打对混同江的称呼吗?”
“对!是两个不同的名字,代表了不同部族的称呼!萨哈连乌拉,便是我们女真部族的称呼。在我们女真部族看来,从东北面兴安岭北山南下的河流,才是混同江真正的上游,是‘萨哈连乌拉’,‘辽阔的黑水’!…”
说到这,阿力看了眼思索的马哈阿骨打,笑了笑,又指向西边蒙古的方向,再次开口道。
“而在蒙古诸部看来,这条东北大河是‘精奇里江’,也就是蒙古人口中‘安静的大河’。这里的‘安静’,也往往意味着危险。森林阻挡了视野,永远比草原危险的多,也是游牧的蒙古诸部始终难以深入的…”
“而这两个不同部族的称呼,也就代表着,这里正是蒙古诸部与女真诸部交汇的地方!眼下蒙古诸部强盛,这里的河流和部族,就都归于蒙古。而若是有一天,女真诸部强盛起来,这里也会归于女真…只是不知道,是否真会有那么一天…”
“两条大河交汇,向西是蒙古,向东是女真…”
山遥河阔,草长鹰翔。祖瓦罗睁大眼睛,注视着从未见过的壮阔草原。他深深望了许久,才问出另一个疑问。
“主神庇佑!阿力,南方的大明,也曾经来过这里吗?在他们的口中,这里又是什么名字?”
“来过啊!更远的北方也来过…”
阿力笑着回答了一句,又垂下眼睛,声音也低了下来。
“在大明的传承里,延用了北元的记载。这里没有什么特别的名字,只是叫‘忽里’,即蒙语的‘江水边’。而这里应该有一处朝廷留下的边寨,就叫‘忽里平寨’,也就是‘水边很平的寨子’…不过早就没啦!这么北边的寨子,早就被蒙古人攻陷喽!…”
“忽里平寨,水边很平的寨子?让我想想,既然有寨子,那一定就有部落驻扎,并且还是这一带很强的部族,才能守住?…那只要找到寨子,不就能找到,可以和我们交易的部落了吗?…虎奴,把我的神目镜拿过来!”
祖瓦罗骑在马上,端起神目镜,眺望北方无垠的草原。片刻后,他摇了摇头,下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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