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能将娘请封为神,将来有机会受香火供奉——”
武少春一见张传世走出人群,心中暗叫不妙,连忙伸手要来拉他。
但张传世此时心生疲倦,动作灵活的躲过了武少春拉扯。
他一生活在阴影之下。
无论是多年前母亲、妹妹身死的那一幕,还是后来张雄五心性大变,对他严加喝斥,都成为他内心的枷锁。
兴许是他人生的前几年过得太过幸福、太过快乐,所以在九岁那一年遭缝剧变,生活天翻地覆,才让他觉得格外的痛苦。
“窝囊废!”
巨型人偶嘴里吐出冷冷的唾骂:
“你就是团扶不起的烂泥,废物!”
“什么香火供奉,也不过是另一种形式的遭人驭使罢了。”纸人张咒骂。
张传世沉默。
他又往前走:
“我在镇魔司内,身边都是我的朋友——”张传世叹了口气:“爹——”
孟婆的女儿因纸人张而一生悲剧,蒯良村的事件里也有纸人张的影子。
狗头村案件也有他插手的缘故,甚至刘化成当年散尽家财与张雄五最初偷盗棺材钉脱不了干系。
这桩桩件件的案子化为无形的压力,压在张传世的心中。
他畏惧与众人关系亲近。
每当万安县众人齐聚一团时,他总害怕有一天东窗事发,大家会以怨恨的眼神看他。
这使得他既害怕融入万安县镇魔司,又不免受众人相处的氛围所吸引,内心格外的矛盾。
“你有没有考虑过,我也会为难呢——”他叹完之后,突然笑了一声。
其实答案已经在他心中。
纸人张不在意这世间任何东西,从当年妻、女死于臧雄山的厉鬼手中那一刻,张雄五的内心信任坍塌,兴许从那一刻起,当年的‘他’就已经死了。
果不其然,张传世话音一落,纸人张就冷笑两声:
“愚蠢!孬种!当年的你立不起来,如今仍是这副废物样子。”
“让你办事不行,最终还加入镇魔司,成为镇魔司的走狗,真是丢尽臧氏的面子!”
“如今装腔作势,竟敢挺身而出。”巨大的人偶冷笑:
“如果当年你能这么勇敢,就不会死了你娘与妹妹,而自己独活,孬种!”
他喝斥声一落,大嘴一张,一团火光从那血盆大口中喷涌而出,化为烈焰,直卷张传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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