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金框铭文灼灼生辉:此处长眠着陛下的恩典。
……
果戈里的假发随着肩胛颤抖滑落半寸,油亮的发丝垂在《痔疾》文稿上。
他的表情十分古怪,嘴角抽搐得像抽风的怀表发条,每当嘴角不可挽回的上翘时,都会因为不可抗力被倔强的压回原位。
红魔鬼蹲在水晶吊灯俯冲,尾巴卷起被风儿吹起的稿纸冲着火光端详:“我打赌,喀山圣母像流出的圣油,都比这篇东西正经。要是发表出去,编辑的痔疮怕是要开成冬宫的玫瑰园了!”
“所以您看……”亚瑟往鼻烟壶里撒着砂糖:“《莫斯科观察家》拒绝《鼻子》简直是暴殄天物。论起下流,您还差得远呢?”
果戈里憋不住笑出了声,他埋着脑袋,鹰钩鼻贴上桌面:“如果这封信不是您拿出来的,我说什么也不相信这篇文章出自卡特之手。万幸他是个英国人,如果他是个俄国人,那他就是个十足的文学界十二月党人。”
“那又如何呢?您相不相信,卡特的这篇文章很快就能在伦敦见报?”亚瑟往鼻烟壶里倒了些橘皮:“《莫斯科观察家》不识货不代表我们不识货。既然您如此厌恶莫斯科的文坛蛆虫,何不考虑跨过波罗的海?伦敦书商正高价求购斯拉夫寓言,如果您允许,我明天就能把《鼻子》译稿寄给《英国佬》,保证让您收获的英镑足够给基辅的每间厕所铺上丝绸坐垫。”
果戈里的假发簌簌颤抖:“您这是要我当文学娼妓吗?”
“请注意您的用语。”亚瑟轻描淡写的吸着鼻烟:“如果这是在伦敦,您可能因为刚刚这段话便遭到罚款和苦役。彼得堡和莫斯科或许有娼妓,但是在伦敦,我们只有流莺。”
“流莺?好吧,流莺就流莺吧。”果戈里突然压低嗓音,鹰钩鼻几乎戳到亚瑟脸上:“不过他们真能给到每页两畿尼?”
“在《英国佬》连载了过多现实主义题材的当下……”亚瑟敲击茶碟的节奏仿佛金币落袋声:“一篇优秀的荒诞值得这个价。但前提是我们得给科瓦廖夫少校的鼻子添点异国风情,比如让它乘气球逃往巴黎,在蒙马特高地开鼻烟铺什么的。”
果戈里犹犹豫豫的还想拒绝,但红魔鬼却已经不屑的跳上了他的肩头,尾巴卷起蘸墨的羽毛笔甩到了他的手边。
“得了吧!你这小俄罗斯佬!你连去邮局的马车钱都是普希金垫付的。上周是谁躲在卧室数了三小时铜戈比,就为了凑钱去买刚到货的巴黎时装?”
果戈里望着手中的稿子,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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