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人丁寥落。
路边一间挂着破烂茶旗的棚子之中,骑手从老板那里拿过一壶凉水,倒入水囊之中,留了一口灌入了嘴里,随后抹抹嘴:“哈!老板,此去往前,可是四明府上?”
“公子,你走错路了,要去四明府,得从前面那个路口往右。”老板接过水壶,指了指道路,“往右走,您骑马,跑上十几里,能看到有座破庙,从那里往左边路走,才是四明府。”
“这么远啊。”
“这才多远,老汉我年轻个十岁,天天都可以去四明府卖菜。”老板慢悠悠地说,“也是人老了,不行咯,腿脚走多了路就痛,这大冷天的,也痛。倒春寒呐,倒春寒。”
问路的公子翻身上马,回头走了一段,退到了前一个路口之后,他打了个呼哨,随后就有一群人从四周人高的杂草中钻了出来。
“尉迟老大,前面怎么样?”
“四明府往这条路走。”尉迟隆指了指方向,“不过在那之前,我得跟你们说好了,走上这条路,就得跟我一条道走到黑。等上了战场,要是哪个给我怯战不敢去了,休怪我不念兄弟情谊。”
“老大,咱们都跟着你从荥阴那鬼地方活着出来了,还有什么好怕的?”一个人应道。
“……真正的战场和荥阴那种斗法的地方可不一样。”尉迟隆颇为感慨地摇了摇头,“总之,你们若不想跟着我,这里就是最后的机会。”
没有人提出离开,尉迟隆满意地点了点头,高声说道:“好!那咱们便往四明府修正一下,随后直上北方,投秦太师去!”
一群人齐声吆喝,随后便踏上了莽莽道路。
而此时的四明府内,全城缟素。
对于董载之死,新帝继位后只下过一道各地哀悼三天的旨意。然而总是会有些人把动静闹大一些,以期望能被京城的某些大人物看中,搏一个升迁的机会。
四明府正是如此,明明只是三天的哀悼,被这位知府硬生生拉到了一个半月,整个新年的气氛被冲得一点都不剩,城里一片惨淡。客栈就算正在营业,也没法使用任何招徕顾客的手段——不光是官府会查,周围的同行还会举报。
不过这样的环境,倒是安静。
夜色降临之时,陆凝从房子上翻下来,轻盈地落在了屋子里。
四明府的惨淡情况并不是淀州的常态,甚至这里居然还有这么多人都让陆凝感觉人真是善于遗忘的生物。毕竟这个地方曾经就是魔教的大本营,魔教旧址现在还在四明府辖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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