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还能呼吸。他擦了擦鼻尖的汗水,生怕出什么意外。他一瞬不瞬盯着对面,直到耳畔传来机关绳摩擦铁索的响声,这一瞬如闻天籁。
北啾道:“搭把手。”
近百墨者顺利折返回来。
北啾踩了踩结实索桥,有些得意:“要是再给一些时间,定能造出质量更好的。”
云策悄声道:“小祖宗是嫌不够吓人?”
北啾翻了个白眼给他:“你这胆子越发小了,以前浑身胆魄的气势跑哪儿去了?”
师叔凑过来打趣:“被温柔乡给磨平了呗,人家元谋吓出一身汗还能为了谁?一心记挂着你,你不解风情就罢了,还刺他。啧啧啧,听得师叔都忍不住替元谋心疼了。”
北啾这些年也锻炼出脸皮了。
愣是没有脸红一下。
反问道:“这也能怪我?”
这些可都是主上安排的。
别看北啾跟云策私下关系特殊,但上了战场,她其实不太想跟云策多有合作。倒不是二人感情出了问题,而是她觉得容易“关心则乱”。她冒着风险去了对岸架铁索桥,云策替她操心记挂,云策上了战场跟人开战,她何尝不会揪心?还不如眼不见为净呢。
看不到,自然不会那么惦记了。
不知主上出于什么考虑,倒是很喜欢让他们俩合作,让北啾想要拒绝都无从开口。
顾御史倒是调侃过什么磕西皮:【……难得有一对感情生活都健康的,她稀罕。】
北啾不信:【御史觉得我长得很好骗?】
顾御史笑得有些尴尬:【有些事彼此心知肚明就行,何必戳穿?年轻人没意思。】
北啾:【……】
什么就心知肚明了???
她瞧着云策脸上未干的汗,蓦地有些明白过来——她跟云策确实会记挂着对方,但也是彼此的枷锁。上了战场,万一有什么危险,谁又会轻易放弃谁?自然是不顾性命。
云策忙道:“不怪你不怪你,怪我。”
墨家的任务算告一段落,剩下的铺设工作由云策这边负责。铺设木材皆是特制的,不易燃烧,表面还用将作监特殊工艺镀了层特殊金属,材质跟“铁索”差不多。一众身手矫健的武卒身负木板,足尖踩着铁索飞跃而过。
动作统一有序,似飞鸟掠过湖面。
除了些许波澜,再无其他。
云策这边进展有多顺利,公羊永业这边就有多坎坷波折。从前都没当成对手的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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