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望着几人消失的方向。
“想什么呢?”
军医收回视线。
“您怕是大两轮儿。”刀疤脸的男人说。
“滚蛋。”军医淡淡说,“你刚喊得那么大声,怎么不加入他们?”
“没、没必要嘛这不是。反正有人跟着就得了。”
军医懒得理他。但他突然龇牙,吓得对方以为自己要挨教训,马上跑到一边去。莫惟明发觉不对,马上跑来帮他处理伤口。
“纱布该换了。你这个手腕,不及时进行妥善处理,以后会落下病根。”
“以后?你也知道,我没有什么以后。”
其他人怏怏地分散坐在走廊上。见附近无人,莫惟明忍不住问:
“您好像确实在意她。”
“她和我女儿一般大。”军医倒是没有遮掩什么,“如果她还活着。”
“啊。”莫惟明顿了一下,“抱歉。您今年贵……”
“不过半百。咋的,我看上去那么老?”
“没有没有。但是,她今年……揣测女性的年龄比较失礼。但看得出,她很年轻。”
“她十几岁就上过战场,虽然不是前线。当然,是她以前说过的。所以她身上有股老练的气质。她现在也没多大……只是她很喜欢九爷,会不自觉地模仿她的风格。”
“是有点。”莫惟明得承认,这是他一开始不是很喜欢她的原因。
“你不用这么拘谨。她已经死了三年了。三年嘛,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我女儿可能比她再小点儿。”
“哦……”
莫惟明不知道该说什么。按理说他应该感到悲伤,但能来到这儿的,必然都有自己不堪回首的往事。他也是见惯大场面的医生,不该为一个自己没见过的人的死垂泪。
但……怎么说呢。经过短时间的相处,他不想,以对待医院病人家属的态度,来面对另一个医生,一位死者的父亲。他知道自己的共情能力很差,总是说出不中听的话,所以他有意识地控制自己的语言。
其结果就是,他不知该说些什么。
没关系,任何人都不知道这种情况下该说些什么。这么看,他倒是更像寻常人了。
“前几年,北方还战事不断,你是知道的。离京城近。她非要去女子军校……我都不知道她咋想的。可能是我这个当爹的不着家,她老听别人瞎扯她老子多伟大什么的。她也想当军医。军医嘛,就两条路,先当医生,再被招进部队;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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