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拆开一看,是王韫秀写给自己这个“义兄”的。
信中也都是些家长里短的话,说李光弼的儿子李汇,现在和他们一起住,读书很努力,准备几年后,考科举入朝为官。
还说马上要冬天了,送一套棉衣给李光弼御寒,让郝廷玉带来之类的。
“义父当年,死得太不值当了!”
李光弼将书信放下,忍不住一声长叹。
“大帅,咱们以后,也是开国功臣,不会堕了王大帅的威名呀。”
郝廷玉笑道。
李光弼瞪了他一眼,却是没有再说什么。
是啊,他现在有什么理由为李唐出头呢?郝廷玉不过是说话太坦白罢了。
就算是自立为王,也不可能给李家皇帝当狗啊!
“朝廷的书信呢?”
李光弼反问道。
郝廷玉这才恍然大悟,从袖口摸出一封枢密院的信函,递给李光弼。
接过信一目十行的看完,李光弼哈哈大笑,然后从桌案里面摸出另外一封信,那是颜真卿给他写的。
其中废话一大堆,总结起来就四个字“弃暗投明”!
“枢密院的刀笔小吏写得生硬,你看看,还是颜真卿的文章写得好,本帅看了都想投襄阳。”
李光弼将信递给郝廷玉。
后者是个大老粗,看完之后,他面色古怪的看着李光弼,一脸疑惑问道:
“颜真卿是个傻子吧?
为了他的大义,我们就抛妻弃子,不管在汴州的家小,就为了他那个什么狗屁朝廷卖命?
然后落下一个千夫所指的骂名?
官家好歹是跟大帅沾亲带故的,颜真卿算老几啊?
收买人投靠起码得开个价吧,一个人给多少财帛,有没有田产,先送一份见面礼过来意思意思呀。”
郝廷玉说话过于直白,让李光弼都不知道该怎么评价才好。
应该说这位是话糙理不糙吧。
晓以大义有个屁用啊,大义能当饭吃么?
如今汴州朝廷有席卷天下之势,一副勃勃生机万物竞发的姿态。合着坐等当开国功臣不舒服,非得去荆襄吃苦?
李光弼看了颜真卿的信,都觉得这个人可敬又可悲。
“颜真卿的事情先不提,朝廷这道军令,倒是颇有些费周章。”
李光弼将枢密院的信放在桌案上,收起脸上的笑容,变得严肃起来了。
“大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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