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架飞机中最重要子系统的设计师,刘永全本来也略懂一些总体设计,再加上跟常浩南耳濡目染许久,又深度参与过跟达索合作的几个项目,所以对于一些基本概念并不陌生。
看着眼前跟个小太阳般耀眼的红外成像图,他当然清楚对方的担忧是有道理的。
这种情况下,恐怕就连成片的红外诱饵都很难把导弹的锁定目标给勾走。
不过话也说回来,红外隐身从原理层面就是一大难题。
由于红外信号是由目标主动发射,而不像雷达信号一样需要电磁回波,所以其本质跟可见光探测基本相同。
实现起来的难度也跟光学隐身有得一拼。
只要航空发动机这个“通过向后喷射高温高压燃气获得反作用力”的基本逻辑不变,那么就很难实现像雷达隐身一样的效果。
实际上,因为动力水平的不断跃升,现代战斗机的红外信号反而是越来越明显的。
而另一方面,红外探测手段也有着诸如无法测距之类的缺陷,在对空领域的应用范围远不如雷达。
总之各国在这方面的态度基本突出一个佛系——
能干点啥最好,干不了啥就干脆躺平。
不过,就在刘永全准备说点什么的时候,后台系统的倒计时已经归零,提示可以进入下一步动作。
他只好暂且把关于红外特征的讨论放到一边,接替杨韦开始进行指挥:
“启动可调谐激光阵列和Mach-Zehnder干涉仪,准备记录等离子体分布情况……”
一架飞机的表面积过于巨大,不可能像当初在盛京那样,直接用侵入式的朗缪尔探针凑合事,而是需要非侵入式的测量手段。
如果是核聚变装置中的等离子体,一般会直接利用激光散射与等离子体中的自由电子相互作用,通过散射光谱直接测量电子密度和温度。
但通过航空发动机在飞行器表面生成的等离子体能量太低,汤姆逊散射测出来的误差比电子密度数值本身都高,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用可调谐激光激发特定能级粒子,测量荧光强度与空间位置的关系,结合干涉条纹反演电子密度分布。
尽管每次扫描的速度很慢,还只能得到一组二维的密度分布成像,但好在空间分辨率可以达到厘米乃至毫米级且触发阈值很低,多来几次总能给出一个非常准确的结果。
随着新的指令被下达到前方操作端,固定在天花板上的机械臂很快降下,在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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