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起一回合的完全防御,确实有可能会触发五十毫升的致命注射。虽然纯理论不等于现实,但项南星既然是从下一回合开始计算,就代表他潜意识里认为这回合对计量的消耗到此为止。
照这样推断,他的下一发射击应该是有子弹的。
“不过这才是你的目的,对吧。”姜凉微微一笑。他前后的两句话跳过了中间的思考过程,在旁人听来似乎衔接得毫无逻辑,然而战场中的这两人却对此心知肚明。
“这一枪,我选择‘观望’。”
姜凉再一次提前做出宣告,而后他闭上眼,像是在倾听着远处民众的欢呼。比起稳妥至上的“防御”,“观望”显然需要勇气,尤其是在前三枪都是空枪的情况下,后面每一次的“观望”都需要双倍的勇敢才能做到。姜凉选择在这种时候展示气魄,让他们怎能不欢呼雀跃。
于是这一枪成为了他们至今为止最为期待的时刻。他们看着项南星举枪,听着他宣告,再安静下来,听姜凉把提前宣告的内容再说一遍,而后继续欢呼。只等着“咔嚓”一声响起,紧接着他们便可以开始歌颂皇帝的勇敢与智慧。
然而在下一秒,电视里传出的却是“砰”的一声响。
几乎全国的人都呆住了,姜凉一贯不动声色的脸上也露出了几分惊讶的神色。他仍保持着偏过头的姿势,只是左边的脸颊上多了一道浅浅的划痕,几点鲜血正沿着边缘渗出。项南星这一枪里不仅装了子弹,甚至是直接对准了他的脸开枪,若不是他出于本能地避开了枪口的弹道线,此时这一发橡胶子弹就要击中他的眼睛了。
然而不论他是否避开子弹,在规则中,他此时都已经“中枪”了。
对于这个结果,姜凉看上去很平静地接受了。或许因为太累,项南星也没有显出兴奋来,连挥挥拳头庆祝的意思都没有。比起全国各地电视前的一片哗然,这个大厅里显得格外安静。两人之间弥漫着诡异的气氛,在刚才那一小会里发生了什么样的暗战,似乎也只有他们清楚。
“深渊”徐闻走上前去。作为这场赌局的主持人,他将第一次为西凤的皇帝执行惩罚。
“徐闻。”姜凉突然叫出了他的名字,后者立刻停住动作,转过头等候指示。
“我不需要救护。”姜凉平静地说。
徐闻微微一怔。他看得出,这个人是认真的。
开关打开,毒液沿着导管缓缓输入体内,姜凉闭上双眼,眉头皱紧了又松开,似乎在奋力与身体内横冲直撞的毒素搏斗。它们曾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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